第195节
“快点走吧，两大破虚出现，随后肯定会有不少返虚强者也跟着出现。你我遇见他们，下场很不好说啊。”黄泉之子经过良久的沉默以后，终于吐出了一句极为丧气的话。
第六十四章 秦君灵表态！
“解决了？”
钟晴看到林凡一脸平静的回到房间，便有些小意的问道。
她刚才也听见了那几声凄厉的惨叫。不得不说，林凡说的话虽然让她很不满，但是那个人的惨叫声实在是慑人心魄，别说是钟晴，哪怕是城内许多高手也都吓的魂飞魄散，暗想到底是多么可怕的手段才能造成这般凄厉的惨叫。
“解决了，你不要休息一下么。”林凡倒了杯茶给她，没有太过深入这个话题。
钟晴默默接过茶水，边喝边看着林凡，眼神里闪烁着琢磨不透的神采。林凡却是因为思考刚才得到的消息，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而且就算发现了，他也不会细想。毕竟钟晴这个小丫头的想法实在有太多古怪，林凡也无法理解。
就在气氛略有些诡异的沉静时，床上的钟香忽然间醒了过来。
也许是常年接触灵药和丹药的缘故，钟香的体质拥有极为可怕的抗性，林凡那几个安神的术法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反而提前使她醒了过来。
钟香一睁开眼，意识还有些模糊，但她敏锐的察觉到自己似乎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匆忙之间翻身而起，紧张道：“我这是在哪？小晴……小晴！”
“香姐姐！我在这！”
听到了钟晴的声音，钟香呼出口气，心头那些慌张感也消散了不少，脸色好看了许多。
但当她察觉到坐在那里惬意品茶的林凡时，之前的记忆渐渐涌入脑海，想起了自己是被他打晕以后强行带到这里的，一股火气顿时就涌了上来。
“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也带到这儿来？快点放我回去，我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如果他们被抓到，一定会死的！”
她的语气里满是愤怒和悲伤，虽然不知道自己晕倒了多久，但是那些钟家之人想必已经凶多吉少了。一时间悲愤交加，眼前又是一阵模糊，险些再次昏倒过去。
不过林凡相对而言就显得平静了许多，说道：“即使你现在回去，也解决不了任何事情。你以为凭你的本领，真的能跟那些人抗衡？除了再搭进去一条命，还有什么作用呢？”
“我宁与他们同死，也不想在这里苟活。”钟香想到那些钟家子弟也许已经死在了其他家族的围剿之下，不禁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现在再说什么，林凡都不可能放她回去。也许，她的初衷是好的，可惜她的行为却是错的。
没有任何价值的送死，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不可取的行为。当然，林凡可以理解她，但却不能眼睁睁放任她去送死。
“如果你死了，钟晴怎么办。你真的想让这小丫头跟我一辈子？即使我愿意带着她，她也未必愿意跟着我。”林凡放下茶杯，声音渐厉，喝道：“不为你自己考虑的话，那么你就该为了钟家，为了钟晴考虑！那些人是为了什么而死？钟家的火种，你已经保存下来了，况且，你也没有实力去救那么多人，何必一定要去送死。”
“我愿意送死，你凭什么拦我！！”
钟香怒极，大声道：“钟家那么多条人命，难道你就视若无睹？难道你的心里已经没有人命的概念？你冷血，不代表我也冷血，小晴是钟家延续下去的火种不错，可这并不代表，就一定要所有的钟家人全都陪葬才能延续这个火种！”
她说完之后，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连钟晴那可怜巴巴的眼神都当成没有看见，直接朝门外走去。
林凡却没有动气，反而说道：“即使你现在赶回去，很可能除了遍地的尸体就再也看不见其他东西了。如果你非得一意孤行，我也有许多种办法将你留下。可是现在的情况并不是你可以意气用事的。更何况，那些人一门心思扑在遗迹之中，又岂会在乎区区千余钟家残党。你还是先冷静冷静，再考虑是不是要赶回去吧。”
听到林凡的话，钟香的脚步略是一停，神色也微微恍然。不过她随即却有些愤怒的回过头，叱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骗我？李家怎么可能放过钟家的人？李老狗怎么可能放心让钟家之人还活在这个世上？”
“李家若还敢动钟家之人，我们秦家自然是不许的。”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个轻柔却强势的声音。
伴随着这个声音响起，房门被人从外推开，门外之人，正是秦君灵。
钟香看到秦君灵的脸，先是一楞，之后就想起了眼前的女子究竟是谁，不由惊呼道：“秦……”
“钟香姐贵人多忘事，莫非是不记得我了？”秦君灵亲昵的拉住了钟香的手，轻声道：“姐姐放心，既然到了玄川城这地界，我们秦家还是有几分说话力度的。李家再怎么胆大，也不敢到这里来闹事。而且，钟家剩余的那些人，也交给我们秦家来处理，我绝不会让他们再对钟家动手。”
听到秦君灵的话，钟香咬了咬嘴唇，脸色极为犹豫。
见她如此犹豫，秦君灵顿时喊来了侯在不远处的管事，冷声道：“吩咐下去，立刻带人去‘葬山’将钟家所有人接回来。若是少了一个，便屠李家十人，若是……”
说到这，她又看了看钟香，冷冷道：“做好跟李家全面交战的准备！”
那管事眼中精光一闪，身为秦家之人，他自然也有属于秦家人的傲气，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便应道：“遵命！”
听见秦君灵雷厉风行的命令，钟香也不好意思继续坚持要离开，只是脸上的忧色依旧没有减少半分，仍然十分担心那些人的安危。
秦君灵再次安慰几句，笑道：“当年一别，你我姐妹可真是好久未见了。”
“是啊，算起来也有近十年了，君灵你也长成了大姑娘，越来越漂亮了。”钟香勉强打起精神，跟秦君灵谈起了往事。
说到秦家和钟家，两家一直都是世交，小辈间的来往也甚是密切。当初钟香和秦君灵因为年纪相仿，倒是十分聊的来，只不过后来因为痴心丹道，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钟家，两人也就十年没有再见过面。
不过秦君灵仍然记得钟香，近年来她药仙的名头越来越大，更是想忘都不能忘。
刚才因为不太确认，而且钟香又在昏迷之中，她就没有敢于相认。但好在她在外面听到了钟香那一番话，这才确认了里面的人的确是当年那个固执的女孩。
“姐姐，虽然当初钟家遭难时，我们秦家不方便施以援手，不过……”秦君灵叹了口气，说道：“不过现在爷爷即将出关，李家那些人会有他们应得的报应。姐姐不必再担心，只要好好跟小晴待在这里，即使是天塌下来，也有秦家在，以后秦家便是你的家，你我就是亲姐妹。”
如果放在往常，这些话钟香肯定会认为是习以为常。不过现在听来，就有了几分感动在其中。
尽管她背着药仙之名，但充其量也就是个药师，又手无缚鸡之力，对于任何势力而言都只能当工具利用，不会给予什么尊重。况且现在李家正在追杀钟家残党，就更没有什么家族愿意施以援手了。秦君灵愿意这么说，无论这其中是否有其他的念头掺杂，都足够让钟香感到一丝欣慰。
“君灵，你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了。如今钟家衰落，我别无所求，只求所有的族人能够平安生存下去。至于……”钟香说到这里，微微摇了摇头：“至于你的好意，我就心领了。我不能给你添麻烦，如果秦老爷子真的出关，只希望他能够念及旧情，对李家略施惩戒便可，无需因我们而跟对方开战。”
“姐姐这话，是在瞧不起我们秦家？”秦君灵略有些不悦道：“秦家与钟家世代交好，当初没有施以援手，我秦家就已经是十分愧对你们，若是连这最后的微薄之力都不能奉献，等到爷爷出关，又会怎么看我？”
秦君灵在秦家的地位极高，几乎掌握了大部分的话语权。只可惜当初钟家遇难时许多掌权者都不同意施以援手，原因就是没有秦战的秦家实在不适合为了钟家而与其他大家族战斗，要知道当时李家可是联合了不少家族才将钟家打落云颠，否则，以李家那时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毁灭钟家。
秦家纵然有心帮助，但也要为了自己的家族考虑。总不能因为一些情义，就将整个家族都搭进去陪葬。
尽管秦战老爷子若是没有闭关，肯定会不顾一切的选择出战。因为他与钟家老爷子的交情绝非小辈们所能想象，那种交情，足以让秦战抛弃一切也要救他钟家。
“好了，姐妹相认的戏码也该结束了。这位秦姑娘，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也是时候该坦白说出来了。”
突然，一旁沉默着的林凡抬起眼眸，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秦君灵，话语微嘲道：“虽然你的态度很认真，言语也很感人，不过，那其中藏着的一丝虚伪，还是瞒不过所有人啊。”
第六十五章 参加拍卖会？
被林凡识破了伎俩的秦君灵丝毫没有尴尬，反而抬起细嫩的手掌轻轻一拍手心，微笑道：“阁下不光是实力令人仰慕，就连智慧都让小女子钦佩不已。不过，我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也是真心想要照顾香姐姐。”她顿了顿，又看了一眼钟晴，微笑道：“还有钟家的小公主。”
“是吗，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林凡仍是一脸似笑非笑，语气虽然揶揄，却没有太多的敌意。其实他也只是怕钟香被骗，好心提醒一句，并没有其他的打算。所以干脆说了几句后，便不再言语。
只不过钟香则是有些厌烦的瞪了他一眼，怒声道：“别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满心功利，也不要总是拿你那一套标准来审视别人的好意！”
林凡闻言，心里又是一阵无奈，摇了摇头说道：“这样最好。如果你到时候后悔，也不必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那么，你和这小丫头都有人照顾了，我是不是也可以离开了？”
“求之不得！”
钟香冷哼了一声。
她还对林凡打晕她的事情耿耿于怀，此时又心系那些钟家之人的安危，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钟晴却有些舍不得地看了看林凡，想张嘴挽留，终是没敢。
林凡摸了摸她的头，将生命之主留下的那条手链摘下，塞进她手心，低声道：“保命之物，收好。”
生命之主与死亡之主冻结空间的时候并没有将钟晴也一起冻结，她当然清楚这条手链的由来，惊讶了一顺后，赶忙把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连连说道：“不行，这个……这个我不能要。”
可惜林凡已经不打算再听她推辞了，将那杯中所剩的茶水一饮而尽后，便起身对钟香道：“你我之间恩情已了，互不相欠，日后兴许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那么，就只能说一声再会了。”
钟香沉默了半晌，固执的冷哼道：“最好再也不要见面！”
“恩，也是。”林凡显得很平静，自嘲的笑了笑后，则向秦君灵拱了拱手：“姑娘有心机，也有手段，来日自能成就大事。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利用这个傻女人对你的信任。这样讲，你明白了吗。”
这句话已经是很明显的威胁了，不过林凡有这个资格，有这个实力去威胁她。纵然秦家在地界都算是最大的势力，可惜的是，林凡有无数种办法让秦君灵每时每刻都活在死亡的阴影中。
秦君灵也不愧为一个很有手段的女人，面对这种威胁也没有动怒，反而极为认真的换了副语气：“我秦君灵自然不会是那种利用他人信任来达到目的的人。阁下就请放心吧。”
“恩。”
林凡再次拱了拱手，轻扬袖袍，负着手走过了她身旁。
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秦君灵才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你去过人界，瞒不了我。”
秦君灵瞳孔一缩，嘴角轻轻翘起，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直到林凡离开以后，钟晴才露出失落的表情，唉声叹气的不肯说话。无论钟香怎么去哄，她都不再出声，只是怔怔望着手里那条洁白的手链。
这条手链的贵重程度，哪怕倾尽当初全盛时的钟家也未必能换来。可林凡就这样轻描淡写的给了她，这并不能让钟晴感到欣喜，反而十分的惋惜。
那时候林凡维护她的话语依旧记的清楚，只可惜她无法告诉钟香，就算她年纪小，也知道这件事情不是钟香可以插手的。只可惜了要让林凡白白蒙受冤枉，令钟晴十分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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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酒楼以后，林凡并没有直接离开玄川城。毕竟这是他来到地界以后所遇到的第一座城池，如果不好好领略一下地界风光，岂不是白来一遭。
抱着这样的想法，林凡便逛了几个看起来颇有规模的商铺，在其中挑选着人界没有的小物件。
让人感到惊奇的是，这里的商铺居然有成品星宫出售，只不过价格不菲，随便一件都需要上百枚的归一符文。
地界通用货币都是强者体内凝结而成的符文，品质越高，自然就越值钱。林凡能够凝结出来的，就是归一境界最高品质的符文，对于归一师的修为都有帮助，大小算起来也并不缺少资金，所以也随意挑了几件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买了下来。
除了星宫以外，这里还有神宫出售，只不过神宫的数量稀少，这家商铺总共加起来都没有多少件。而且价格都是贵的吓人，哪怕一个算是小富的归一强者都未必负担得起，还不如自己去炼制一件更加划算。
而那个为林凡介绍商品的伙计则私下透露道，这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是面向那些家族子弟，毕竟只有那些实力不强的大家族子弟才会需要并且买得起这种奢华品，真正达到归一境界的强者，身上没有一两件神宫都不会好意思见人。
听到这种说法，林凡不置可否，只是一笑，便跟着他走上了二楼。
这家商铺的规模倒是不小，到了二楼，视野顿时更加开阔起来，许多的柜子里漂浮着光团。那些光团都是商品，个个都有吓死人的价格。
林凡随便看了几眼，就给那伙计扔了几枚归一符文，说道：“带我再去上面看看。”
“这……这位客人，您想再上去，这恐怕不行。”那伙计接过符文，虽然眼带惊喜，但却有些为难道：“三楼之上都是向贵宾开放，而且上面正在进行拍卖会，您没有提前预约，现在上去恐怕会坏了规矩。”
“哦？还有拍卖会？”林凡微微一笑，却并不算特别吃惊。
拍卖会只不过是一些店家最常规的手段罢了。那些高级物品是寻常人无法消费的，所以就要通过拍卖的形式，让更多有实力，有能力的人来竞争，这样不光能够打响自己店家的知名度，更能够让物品卖到一个远超过本身价值的价格。
“现在拍卖会已经开始了？”
林凡看了眼周围陆续有人朝楼上走，便知道拍卖会就要开始了。而那伙计则是点了点头，说道：“客人，如果您想参加拍卖会，只能下次再……”
“说吧，要什么价格。”林凡也不啰唆，知道开门做生意无非是求财，归一符文对于他而言，凝聚多少就是一弹指的事，哪怕是返虚符文，以他现在的实力，转化力量本质也未必不能凝聚出来，只不过消耗会更加可怕罢了。
伙计眨了眨眼，心想这客人也很上道，嘿嘿一笑后，说道：“您只需要付出两千枚归一符文，就是我们商铺的贵宾。以后除了六楼外，您都可以随意进入。”
“还有不能去的地方？”林凡笑了笑，说道：“那想要进六楼需要什么？”
“这个……六楼是我们商铺最机密的地方，除了几个核心贵宾以外，没有人能够进入。”伙计随便解释了一句，就岔开话题道：“那么客人，您到底要不要参加拍卖会？”
林凡点了点头：“既然来了，哪有不去看看的道理。两千是吧？拿着。”说完，他一挥手，整整两千道闪烁着光芒的符文便飞到了伙计面前。这种大商铺的伙计自然见识过大世面，没有惊慌，而是直接打出印诀，将这两千枚符文收好，暗暗感受其中的力量，发现确实是归一最高品质的符文，一枚能够抵得上寻常归一符文两道三枚，于是脸上的笑意就更加浓郁了一些，连忙走到前方为林凡带路。
拍卖场在四楼，里面光线昏暗，人头攒动，声音喧闹无比，所有的座位都是呈现一个环状，围绕着中心那巨大的台子。
这名伙计先是询问林凡是否需要去贵宾区域，需要的话，得再缴纳一千枚符文，相当于入场费的一半。
对于这点符文，林凡还不在乎，随意抛给这名伙计，之后就由他带自己到了顶端那些巨大的房间中。
很显然这些房间都是商铺用来讨好贵客的地方，里面装潢奢华，透过窗口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台上的事情，而且在外面，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即便是用神念探查，也会被房外箓刻着的阵法给阻挡，除非是返虚强者的窥探，否则任何人都不会知道房内宾客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