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肖三道:“这是观察吩咐下来的事情,哪个敢不照着做!给你们吃肉,那可是不容易!观察还说最好是猪肉,我们哪里寻去?这些日子,卢氏的猪可是快被我们吃光了。”
葛二郎道:“这个王观察,着实是个好人!我们这些百姓一路南迁,以前哪个管我们死活!我听人说,南迁的路上,十个人里倒要死七八个!我们还有肉吃!”
说完,跑到肖三面前,递出手里的花。道:“三阿爹也是好人!送你一朵小红花!”
肖三接过花,随手插在鬓边。口中道:“到了踏青的季节,只是今年没空游玩。你这一朵花虽然小了些,插在我头上,倒像是插了个春天。”
说着,掏出酒葫芦,又美美地喝了一口。
葛二郎只闻到一股酒气,又冲又烈。不由摇摇头,向肖三做了个鬼脸。
邓州的白酒已经酿得很多了,慢慢流行开来。一些特别嗜酒的人,还有一些体力劳动者,追求那种如同吞了一口炭火,从嗓子一直辣到肚子的感觉。不过没有名酒,价钱也不贵,上层人氏喝的不多。
白酒的价格,原料、技法、地域等占的比例不太多,时间占的比例更大。更好的储存场所,更好的储存方法,更久的储存时间,才是好酒的根本。王宵猎命令官营的酒场,每出一批酒,都要留下三分之一储存到建好的库里。虽然知识不完善,只要时间上去了,好酒也就出来了。
肖三好酒,收入又不多,白酒正合胃口。随身带个酒葫芦,插空就喝一口。
史贵打开锅盖,看里面米饭已经蒸熟。高声道:“可以吃饭了!”
肖三急忙理一理衣服,又敲了一下挂在树上的钟。口中道:“今天有肉,每人两块!打菜的时候可要看好了!菜打回去,可不许说少!”
葛二郎听见钟鸣,一个闪身就站到了大锅边。肖三笑道:“一到这里,你就围着锅转,原来是想第一个吃饭。放心,这里都是一人一碗菜,还有一大碗饭,前后都一样。”
葛二郎拿起一个大碗,道:“二阿爹想的可是错了。我是个孤儿,父母双亡,随着一起南迁。这里又没几个认识的人,还是你这里热闹些。”
两人正说话的时间,后边的百姓已经围上来,在葛二郎后边排队。一路上,葛二郎都是排在第一个的位置,大家早已见怪不怪。
肖三给葛二郎的碗里盛了菜,数家加了两块肉,多加了两块豆腐。
葛二郎道声谢谢,蹦跳着去史贵那里盛饭。一大碗米饭,再加上一大碗炖菜,能吃得肚圆。
为了百姓南迁,王宵猎在陕州到内乡县这一路上,每隔三十里设一处这样的饭铺,每隔六十里设一处休息的地方。平时就是米饭管饱,或吃咸菜,或者一锅烩菜,让人吃饱肚子。每到逢五逢十,则就要有肉。像这里今日每人两块,其他地方也差不多。说是吃肉,主要还是让菜里有些油水,改一改口味。
王宵猎对百姓再好,也没有让大家吃饱肉的钱。能够吃饱肚子,已经难得。
葛二郎端了两个大碗,到肖三的锅旁边蹲下。从怀里掏出一双筷子,小心地擦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肖三在一边看见,不由就笑。这个年纪的孩子正长身体,吃得可不比大人少。
每拨百姓约百人左右,依次南迁。不多时,大家就都打了饭菜,或蹲或坐,吃了起来。
葛二郎吃得正香,突然听见一阵马蹄声。抬头看去,就见有二三十人,骑着马向这里行来。见最前面的人约二十岁年纪,穿着一身官袍,面容严肃。葛二郎对肖三道:“前面这个人,看着年轻,身上的官袍却是鲜艳,想来是个大官。”
肖三道:“吃你的饭!这些事情,也是随便可以议论的?”
一边说着,一边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快步迎上去。在新野的时候,肖三就给匠人做饭,认的来的是王宵猎和牛皋,如何敢怠慢?
上前牵了马,肖三口中道:“今日知道有人来,却不想是观察!我们多做了饭,还热着呢!”
王宵猎下了马,看了看周围的百姓。问道:“你这里百姓吃饭可还满意?他们千里南迁,着实是不容易。你们做饭的,可不能亏待了他们。”
肖三忙道:“观察安心,小的们尽心去做,百姓都说好。这些年金人荼毒中原,不知有多少人家南迁,没有我们这里这样好的。”
王宵猎点了点头,与牛皋带着手下,站到锅前打菜。
看王宵猎站在前面拿着碗,肖三急忙道:“小的如何敢给观察打菜?岂不是吓煞小的!观察快快放下,我给您盛了,饭菜一起端过去就是。”
王宵猎道:“你这样说,就是前面过的军方的人,不自己过来打饭了?”
“哪里,哪里,观察切莫乱想!大家都是守规矩的人,没人敢违了观察的旨意。”
肖三不敢再多说,急忙给王宵猎碗里打菜。
王宵猎道:“今天一人几块肉?你打这么多肉在我碗里,是不想其他人吃了吗?我早说过,这一路上百姓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百姓吃多少,我就吃多少。这是命令,也就是规矩!”
听王宵猎话语严厉,肖三吓得额头流汗。急忙拿着勺子,把王宵猎碗中多余的肉扒拉出来。口中说道:“启禀观察,今日每人两块肉。小的想观察路上辛苦,应该多吃几块肉。”
王宵猎道:“我骑着马,若说是辛苦,这些百姓步行又该如何说?我知道你是好意。但在我军中命令就是命令,绝对不可违反!作为军人,岂可不把命令当一回事?”
肖三口中称是。老老实实给王宵猎打了菜。
过去了又打一碗米饭,王宵猎到离开人群的一块大石上坐下。不多时,牛皋端着米饭和菜,坐到了王宵猎身边。吃一口饭,实在忍不住,道:“防御,我闻到那边烧菜的老儿身上有酒。这几日我实在憋得狠了,可否让我讨一口酒来喝?没有酒到口里,要淡出个鸟来。”
王宵猎叹了口气。道:“不可多喝,解解馋就好。统制,你如此嗜酒,早晚惹出事来。”
牛皋笑一笑。把手里的碗放下,起身快步到肖三身边,把他的酒葫芦要了过来。白酒的味大,牛皋这种酒鬼,一闻就知道,哪里能瞒过他?
拿着葫芦回到大石上。牛皋启开葫芦,深吸了一口,道:“都说白酒太烈,不中喝,我怎么就不这样觉得?世间还有何物,比得上这酒?一口下肚,浑身上下都通泰!”
历史上岳飞手下的两员大将,牛皋好酒,董先爱财,是他们改不掉的毛病。哪怕是王宵猎,也只能让牛皋做战时不许喝酒,其他时候就松一些。不过,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王宵猎觉得,爱酒的牛皋比爱财的董先好得多。两者相比,董先更加像一个军阀的样子。而牛皋不但作战勇猛,能团结属下人心,也更懂得民间疾苦。以岳家军留给后世的印象,明显是牛皋更合适。
第221章 记史
吃过了饭,王宵猎收了自己的筷子,看着那边正在吃饭的百姓出神。
这次搬迁速度不快。王宵猎估计,想把绛州和解州的百姓全部搬到邓州,要到秋天了。前面搬迁的是金军掳的匠人,速度要快得多,大多已经到了邓州。至于解州的盐民,几经考虑,没有让他们搬迁。
与百姓吃一样的饭没有什么稀奇。带兵的将领与百姓同甘苦,甚至是吃苦在前,享乐在后,在这个时代都不罕见。便如李彦仙,朝廷赏赐和缴获所得都赏给下属,自己不贪分毫。除了李彦仙,还有在扬州的岳飞,在楚州的赵立,都是如此。这是中国自古流传下来的带兵方法,只是很少有人做到罢了。
与刘子羽商量的结果,是王宵猎留一万多兵守绛州,其余一万多人回去。如果张浚发动大规模的攻势,王宵猎再带兵参加。在后方,前几日汪若海来文,说王宵猎击败娄宿,正在进攻唐州的桑仲便就停止了攻城。近日李兴带兵南下,桑仲怕被抄后路,带兵奔向光州。
想到这里,王宵猎叹了口气。以前不明白,为什么建炎四年之后,江西、湖南、湖北的盗匪会那么多,现在终于有些明白。拔离速和耶律马五为帅的金军中路,一直追隆祐太后到了江西路南部,攻下了江州和洪州。而后突然回兵攻潭州和鼎州,从湖南路向湖北路杀了过来。金兵所过之处,宋朝的统秩序迅速瓦解。那些盗匪沿着金军开辟出来的道路,从两淮到江西,又进入两湖。
金兵所过之处,瓦解了宋朝的统治秩序。前年是京西路和两淮,今年是江西路和荆湖南北路。在开封府原本归顺宗泽的群盗,由于杜充改变了态度,纷纷南下。他们南下的道路,就是先进两淮,而后进入江西和两湖。绍兴初年盗匪蜂起的地区,恰巧就是金军进攻的地区,这当然不是巧合。
葛二郎吃过了饭,擦了筷子收起来,又把碗仔细舔了一遍,才满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一起南下的日子,吃的未必比家里好多少,但饭来伸手的感觉着实不错。更不要说,自金军南侵,那种家破人亡到处流浪的日子了。路上生活就过得好,等到了邓州,想必生活不会差。
有孩子吃过了饭,忍不住又打闹起来,一时间乱哄哄的。葛二郎不屑地看看那些孩童。这些家伙真是没有记性。刚离开家多少日子?就忘了在家被金人欺压的日子了?
走过去交了碗,葛二郎到了肖三身边。肖三正坐在石头上眯着眼,听见脚步声,睁开眼来。见是葛二郎,忙道:“今日有大官在这里,你也安生些,不要闹!”
葛二郎看了看王宵猎一行,小声道:“三阿爹,那些是什么大官?你这么小心?”
肖三摇了摇头,神秘地道:“这个你不要问!小孩子,好奇心不要那么强!东打听西打听!”
葛二郎在肖三身坐下,不屑地道:“我还不稀得问呢!看那样子,无非是个带兵的!哼!”
肖三摇了摇头,也不理葛二郎。王宵猎吃了自己的饭,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满意。这可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得多。这一路上,王宵猎要吃多少顿饭?可不能留下坏印象。
王宵猎看见人群里,一个年轻人吃过饭,收了碗,便拿出纸笔坐在一边,专心记了起来。这应该是队伍里设的书手,专门记录百姓路上的事情。一百人里设一个书手,需要的数量不少。其中许多人字都认不了多少,记的东西许多圈圈,别人读懂并不容易。
军中设书手,南迁的百姓里设书手,以后农村、城镇也要广设书手。王宵猎希望用这种方式,记下这个时代。让后来的人们,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如何生活,知道这个时代百姓的喜怒哀乐。
中国是有记史传统的民族。世界所有民族中,再没有一个,有中国这样完整的历史记录。史最重要的是真实,最好不要曲笔,如著名的太史简。这些书手,实际就是史的一部分。
经过了两千年,后世的历史不再只是记录国家大事,帝王将相,更大的精力在于社会样貌。王宵猎受到影响,不再满足于实录之类的官史。
设官记史,忠于事实,这是中国的一个传统,不同于其他民族的传统。后世的传承中,史官的笔越来越受到统治者的影响,事实开始模糊。但忠于事实这一点,最少在理论上是重要的。
这是中国的一个特色,不能够丢掉。特别是官史,事际上特别重要。
后世的社会,我们可以看到西方的历史,与中国的历史记录迥然不同,很少有国史。他们的历史往往洋洋洒洒,包罗万象,但却很难一下理出一个朝代的特点,很难理出一个朝代的人的忠奸善恶。依据中国的传统,这些历史应该是私史、杂史,而不是官史。官史有自己的特点。
新中国成立七十余年,依然没有为前面的朝代修官史。可以说,没有确定官方态度。也可以说,历史的传统对新中国来说没有约束力。看官修《清史》就可以看出,态度非常纠结。
史官是中国古典文人的一部分,地位非常重要。这个重要地位,与其他文人不同,与后世的文人更有天差地远的区别。后世的文人,从思想倾向上,更类似于古人的村秀才。如平时自视甚高,喜欢评论国家大政,评点政治人物,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比如新闻媒体从业人员,教师,公共知识分子,等等。
比如一个地方的一位酒店的老板娘,因为狗的事情与人发生了争吵,说别人的孩子没有自己的狗值钱。说可以把别人弄死,无非发钱。闹得沸沸扬扬。
事情本身不奇怪,这种人什么时候都有,什么地方都可能发生。重要的,是社会的态度,是官方的态度。中国是一个传统的国家,社会的态度非常明确,官方暂时还是中立。
一时之间,各种各样的自媒体,各式的著名人物都参加进来。一个著名的主持人李小萌的发言非常有代表性。发言是短视频,很短,内容也没有什么值得评价的。无非是作为一个新闻从业者,对新媒体短视频提出委婉的批评,态度也非常平和。最关键的是后面,说由于新媒体让新闻迅速地在社会发酵,引起了轩然大波。而这个视频是经过剪辑加工的,并不能真正反映事实的全部。正规新闻从业者,需要时间对事件调查,无法与短视频相比。而由于这场风波,对酒楼的员工造成的损失,却没人负责。
这里面有两点值得特别注意。一是要调查事实,二是无人对员的损失负责。书写事实是史官的优良传统,是对新闻从业者的要求,但却不是新闻从业者的传统。事实告诉我们,新闻从业者的事实,绝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经过加工的。更重要的是后一点,对酒店员工的影响,主持人充满人文关怀。
关心对酒店员工的影响,可以说,是一个时期新闻从业者本能上的反应。实际上,很难用一个词来说明这种感觉,只好用个反应。关心员工,说明了自己的博爱情怀。着重是对员工的影响,能够引起社会大众的认同。但问题是,这事情跟酒店员工的关系大吗?所有的谴责,难道不是针对老板和老板娘?受到损失的,难道不是老板和老板娘?难道酒店不开业就能不给员工发工资了?酒店倒闭了,这些员工从此就长不到工作了?不管是从社会现实,还是从国家法律,这些事情都是不允许发生的。至于老板,这些新闻从业者,到了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关心老板。或者说他们有意把矛盾从老板身的身上移开。
这样的反应,是新闻从业者的本能,并不能说是这个主持人的问题。同样的事情,已经见过了太多太多次。这些新闻从业者,总能从事情中嗅出不一样的味道来。
为什么说这些人的意识形态,思考问题的方式,有些像古代的村秀才?因为村秀才没有权力,没有意识形态,又识文断字,有时还见多识广,对事情有一定的思考。如果财主给他们饭吃,他们便经常说财主是个大善人。如果财主不理不睬,他们就会说为富不仁。对事情没有深刻思考,又特别喜欢对事情发表评论。还有重要一点,他们特别受百姓欢迎,甚至得到信任。
比如对开国伟人的评价。这些人最喜欢说的,是伟人有帝王思想,独断专行,比较土气,对世界没有清醒的认识。然后又有一些崇拜伟人的,喜欢说伟人有驶人之术,能观大局,对事情有独特的认识。从根本上,离不开对古代的帝王将相的认识与评判。
如果稍微了解一下第一代领代人的事迹,就应该发现,他们大多是有坚定的信仰的。对这个信仰他们坚持一生,至死不渝。他们的很多决定,很多选择,很多行动,其实都跟他们的信仰与认识有关。只有村秀才,对信仰是个什么东西根本就没有认识,才会高谈阔论评点江山。
意识形态,国家政治,归根结底是对人的认识,对人性的认识,对社会的认识,对国家的认识。至于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资本家与工人,财富生产分配与剥削,诸般种种,都从属于认识之下。而其中最根本的,是对于人性的认识。
古语有云,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对于人性,中国很早就进了探索,形成了理论。传统上的中国当然不只认为人性本善,还有人性本恶,人性本朴,多种多样。生发出来,又有了性与情的讨论。这不是人文研究,这关系着政治理论。
对于第一代领导人来说,讨论的关键则是人性是一元的还是二元的,还是多元的。如果人性是一元社会性的,中国初建国时的很多政策就可以理解了。家庭社会化,经济公有化,深刻批判思想的运动,诸般种种,都与这种认识相适应。如果人性是二元的,则要有自留地,要允许一定的私营经济,人的收入要拉开,等级要分清,也就有了理论根据。社会主义的社会二字,不是完全没有来由。
如果说社会主义注重于人性的一元社会性,资本主义注重于人性的二元或多元下的个人,才能真正理解两种制度的差别。而不是看所有制,看具体哪项制度,看嘴里说什么。
比如疫情发生之后,各国都遇到了经济危机。为了应对危机,美国大量印钱,向失业者发放的补贴甚至超过工作收入。这是典型的社会主义行为,但这样做的,却是资本主义的掌舵者美国。
不管哪个国家,不管哪个意识形态,都大量采用过对立意识形态的政策。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由意识形态来一分为二的,甚至不是意识形态来划分的。冷战之后,美国更加注重意识形态,甚至用意识形态划分敌我,更大的原因是收割冷战胜利果实。
对于政治的认识,如果只是限于意识形态,一讨论问题先问你屁股坐在哪里,其实在认识上还没有做好讨论政治问题的准备。更加不要说,连意识形态都没有搞清楚的人了。比如村秀才。
政治是人的政治,社会是人的社会,这些问题,必须先要搞清楚人,或者对人性有清醒认识。不管是什么样的社会或者政治理论,最重要的是根本,对人的认识与定义。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这是对人的根本认识,认为人生来是自由的,平等的。若不如此,你生来是奴隶,凭什么起来?你要起来,不是破坏社会的根本秩序?在这个时候,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社会主义因素。只是因为号召的是工人,而工人是社会主义革命的根本力量。
人天生什么样,天生有什么权利,不是天规定的,而是由人这样说的,由人这样认识的。从这个意义上,才知道喊出自由、平等口号的人多么伟大,才知道欧洲对人类的巨大贡献。虽然这种贡献,最终没有被欧洲的主流社会所认可。
只有知道意识形态还要附生在对人性的认识上,才能知道中国的改革开放的意义,才能知道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是什么意思。才能知道,为什么中国采用了这么多资本主义做法,还是社会主义国家。也才能知道,这个发源于西方的意识形态,为什么在中国被广泛认同。才能知道,国家的机关门口,写着的那五个大字“为人民服务”,为什么那么重要。才能知道,依然没有统一的台湾,称自己是民主之光有多么的可笑。才能知道,很多大政方针国家为什么这么做。才能知道,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要向哪里去。
一说到人性,立即就有人说,人性就是趋利避害,有什么稀奇?还有人说,人性就是自私自利,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言之凿凿,振振有辞。
其实这个问题哪里那么简单。以为自己知道了,只是没有仔细思考而已。对人性的认识,要贯彻到政治、社会的方方面面。然后再回去想想。那党的人性是什么?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为什么说有的人思想像村秀才?比如在农村里,一些有文化的人,问他对社会和政治的看法。他会告诉你,觉得还是美国的做法好。这些年,中国发展起来了,取得了一些成绩。有一部分人又会说还是我们这样好,美国你看哪里哪里不好了。这些看法,就是村秀才的想法。
有的人说,为什么中国在国际上说话没有人听?为什么在国际上地位与国力不相符?因为中国的航母还没有超过美国。当超过美国了,你再一看,说什么都有人听。
这些说法,听了让人啼笑皆非。政治这么简单,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那些政治家、思想家,就没有多大用处?其实非常有用处。只是国家现在没有,不能说没用。
比如广泛流传的,文理之争。理工科瞧不起文科,说文科没用。文科怎么会没用?文科当然是非常有用的。只是一时文化还没有发展起来,还没有出现有用的文科生,如此而已。有什么办法呢?最高学府的毕业演出,用的模特竟然是反国人认识的。国家培养出这样的学生,你找谁说理去?
人性到底是什么?现在的王宵猎依然不知道。怎么办?无非是《道德经》的四个字,道法自然。充分地认识社会,记录社会,分析社会。从这个人的自然中,认识人的道到底是什么。对人的认识深了,也就更能理解人性,更能知道怎么该怎么样做。
这些南迁的百姓,是王宵猎按照自己的战略规划南迁。在南迁过程中的喜怒哀乐,他们发生的各种故事,他们怎么想,又会影响以后王宵猎的施政。
第222章 新形势
崔青站起身,到肖三跟前,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道:“这是我们的饭钱,用了防御的印,你可以交还上边。到了邓州,自然能够当钱用。”
肖三小心接住。口中连道:“一顿饭而已,如何敢让防御拿钱?”
崔青道:“你这样说,莫不是前边走过的军人,有的吃了饭没有付钱?防御不管走到哪里,要求交钱的地方,从不马虎。若是有人不交钱,你只管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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