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
柳途尽力描述:“啊,也不是抬,就是,放进了那种,带着纱的辇车,那圣子好像还昏了呢,灵气四溢的。”
“你看到脸了?”
“没有。”
“但是感觉有点熟悉。”
司祯想了想。
那圣子说不准就真的是他们认识的人。
一起参加大比的宗门弟子?很有可能吧,毕竟在他们没来之前,九方城可没张罗着要找什么圣子。
至于为什么昏迷。
可能太蠢了吧,或许被传送下来是脑迪着地?
司祯不是很着调地想着。
柳途又把话扯回了养狐狸:“尊者,你这就问对人了!我在宗门里有一堆的崽,别说狐狸,就是什么蛇虫鼠蚁啊,我也……”
看到司祯表情明显不好,他改口:“就是什么小猫小狗小鸡小兔啊……”
哎对喽,表情正常,柳途继续:“我都养的很好!”
他的表情牛逼轰轰,看起来挺厉害的样子。
司祯把狐狸养的挺好的,但是当然不会拒绝狐狸更好:“行,你待会跟我看看狐狸去。”
终于找到用武之地的柳途哎嘿一声,成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价值交换,现在他对司祯来说,也是有价值的了。
马大娘去而复回:“哎,闺女啊,我二蛋……”
“啊?你怎还跟他走那么近?”
马大娘看到司祯和柳途嘀嘀咕咕,护鸡仔一样把司祯扯到背后,然后带走:“我跟你说啊,防人不信不可无……”
司祯点头说好。
在外面玩的最浪的纨绔回到家里都得老老实实,司祯目前大概就是这个状态。
马大娘把二蛋拉过,倾情安利x99+。
“真的闺女,不错的……”
然后司祯就看到了在二蛋后面,抿唇的佘年。
他额上有细密的汗,束的发也有些散乱,几缕几缕地散在肩上。
新衣裳也有点脏了,有点像狐狸失落时候浑身灰扑扑的那个感觉。
他这回没有争着抢着要站在司祯的面前,甚至有点想把自己藏在二蛋身后的感觉。
狐狸两三步窜到司祯的肩膀上,先用柔顺的小身子蹭蹭司祯,和她贴贴,然后狐狸吸人,吸一口安心的味道。
最后伸出一只毛茸茸的狐狸爪子,指了指佘年,尾巴晃荡着:“他不乖。”
狐狸给司祯展示自己粉嫩的爪垫:“我很乖。”
司祯笑了一声,还拉踩上了。
她看看狐狸的爪垫,又看看佘年,背在身后的手。
司祯懒散地笑:“手怎么了?拿出来。”
很轻飘飘的一句话,佘年听了却连眼睫都颤了颤。
更往后藏了藏。
司祯声音只是大了一点:“拿出来。”
佘年不敢瞒了,伸出了一只脏兮兮的手。
司祯看了一眼,骨节分明,就是脏了点,依旧好看,显得手更白皙了。
然后她努努嘴,视线像是穿透佘年看到他背在后面的手:“另一只。”
佘年眼睛里是明显干了错事的自责,还有不安:“那你别生气。”
他软声求着。
“行,我不生气,你拿出来吧。”
佘年的动作慢吞吞的,把另一只受了伤的手伸出来,惨兮兮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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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53
只有我才能这样讨你欢
好看的手上是滴答的鲜血。
司祯看着佘年受伤的位置。她本应该是心疼的, 但现在内心有种,抑制不住的兴奋。
旁边高壮的二蛋很紧张:“我是要帮他处理伤处的,但是他好像并不是很想让我处理。”
司祯没什么表情,真的像是答应过佘年那样不会生气:“怎么受伤的?”
二蛋真的慌:“他要跟我学种地, 镰刀割了手。”
带着几分焦急, 他也想不懂, 这个外来人为什么那么娇气, 简简单单的割猪草都不会。
自从佘年受伤的手被那出来后,司祯的视线就一直放在那里,半分都没有离开过。
那手像是什么极吸引人的东西。
佘年看着司祯的视线,确定她不会发现的时候, 阴恻恻看了二蛋一眼。
就你多嘴。
司祯除了一直在看佘年的手外, 其余行为都很正常:“走吧回房, 我给你涂药。”
佘年乖巧跟在了后面。
马大娘也没再说什么推销儿子的话。
她甚至把嗫喏着想说什么的儿子拉到一边去:“这大高个子竖在这, 别挡路了!”
二蛋带着委屈看了眼马大娘:你之前可不是那么说的。
柳途看罩着自己的司祯走了,当然不在这里触霉头。
他好不容易有了吃住的地方, 可不能再被揍一顿了。
马大娘看着司祯离开的背影,数落二蛋:“你咋让那娇滴滴的小公子去干活儿?”
“那不能怪我啊娘,他非要来学,不学就站在那,眼神凉飕飕的呢。”
“闺女小娇夫手上了, 不当我闺女咋办,你说咋办?”
“那能咋办嘛娘, 又不是我拿着镰刀非要往他那手上砍的。”
……
司祯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 很沉默。
佘年不适应这样的沉默:“姐姐, 你别不理我。”
连很久都没叫过的姐姐都叫出口了, 是真的想哄司祯。
司祯坚定不移, 不为一句姐姐所动,依旧走在佘年的前面。
佘年步子快了几分,拉进和司祯的距离:“不疼的,也不是严重的伤。”
“我以后不乱做事情了,我乖乖的。”
他和司祯保证,眼神真切,态度诚恳,声音放低到一软再软。
司祯还是不说话。
佘年伸手,想拉拉司祯的手。
但司祯前跨一步进了屋,佘年的手落空了。
司祯的兴奋不加控制,那种看到鲜血的颤栗慢慢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而佘年像是一只懵懂的待宰羔羊,甚至满心都是担心吃掉他的狼会不会开心。
在佘年双脚都迈进屋子的瞬间,门倏然关上。
关门不是佘年动的手,他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就被司祯,推着按在了门上。
佘年着急:“姐姐别生气……”
司祯唇畔终于有了笑意:“生气?我生什么气?为什么要生气?”
是啊,司祯没有生气的理由。
他受伤她就一定要生气吗?
佘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把一点点细碎的失落捡起来,小心塞回去,假装这种情绪从未来过。
司祯却喜怒无常地,突然拉起了佘年的手:“怎么伤的。”
佘年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感受着司祯传递给他的,微凉的温度,舔了舔嘴角:“二蛋不是跟你说过吗……”
司祯手上用力,定定看着佘年,嘴畔依旧还是那种笑:“可我就是要听你说。”
佘年手上的伤口,因为司祯的动作,有点疼。
但他还是没准备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而是选择回答司祯的问题:“我去学种地,割草的时候把手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