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弄潮儿 第1节

  《重生之我是弄潮儿》作者:大昊弟
  文案:
  重塑一次人生的感觉真好,岁月里的点点滴滴,逐字逐句的摘出来,粉墨新人生,做时代的弄潮儿。
  标签:赚钱 重生
  第1章 这重生我爱死了
  八月的东北,骄阳似火,空气中弥漫着热裂整个人的味道,面对着烈日炎炎渴望着一口冰镇汽水和一个阴凉的角落。
  魏涛就感觉到刺眼的阳光晃了自己一下,顿感天旋地转,耳边响起熟悉而又些许陌生的声音。
  “小涛,怎么了?”
  “这孩子,太热了,是不是中暑了。”
  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紧紧抓住,身体也有了倚靠,晃晃头,魏涛睁开眼睛。
  嗯?
  面前那张胖胖富态的脸,旁边那消瘦的面庞,下意识的回应:“妈,大姨。”
  不对,年轻这么多?
  母亲周兴莲将手中的水杯递过来:“喝点水,太热了,你别跟着走了,坐这歇会儿……”
  看着母亲那张富态的脸颊上同样流淌的汗水,再环顾四周看一看,一旁的大姨周兴蓉看到外甥没事,继续跟房东聊:“大姐,咱这都街(gai)边子了,跑水库的小巴,都要走十几分钟才能到站点,你这房子也太贵了。”
  “大妹子,谁都知道咱松江市要开发,江南是重点,早晚拆到这里,原先那些菜农,一个个拿着占地钱,现在不都好起来了……”
  “大姐,那是啥地方,这是啥地方,也就占着一个不是农村的名声,跟农村有什么区别,我这妹子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也没什么钱,要不然也不会跑到这地方来看房子……”
  记忆深处的碎片记忆,开始在魏涛的脑子里整合,无数的画面汇聚起来。有些,是模糊的;有些,是二十年后依旧清晰的。并不是刻骨铭心,在不断的接收网络时代新鲜事物后,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如果我能重生,那过去的生活我该如何如何……
  是梦?
  是幻?
  魏涛右手在自己左臂上掐了一下,力道不是很大,疼痛感是真实的,再去看那并不粗壮的手臂,低头清晰可见的脚背,顺畅的呼吸,肥胖带来的不适感也没了。
  他手在嘴边擦拭了一下,顺便抚平那已经掩盖不住扬起的嘴角,如果人生有什么事情在某种意义上是凌驾于生老病死之上的,毫无疑问,重新再活一次,长度由命运改变,质量由自己改变。
  多少次魏涛不记得了,很多时候玩手机越来越精神,只能强迫关了手机闭眼睡觉的时候,助眠的利器就是给自己的人生做一次胡思乱想。
  或重生,或改变,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在几年后便会遍布整个网络,你只需要将自己代入到那个身份,会感受到很幸福的睡前助眠。别人是否越想越精神,魏涛不知道,在他这里,总是会在一个美好的开头之后,不知不觉间进入梦乡,待到第二天休息不用起早上班时,醒来还会赖床,脑子里还会去想着承接昨晚‘幻想’到的地方……
  我想重生。
  我想中彩票。
  我想得到系统。
  并不是不想奋斗期待着天上掉馅饼,只是人之在世一点点虚妄的生活想象。
  并不是不成功的人生,只是少了在该有年纪去享受生活的另一番景色,也少了提前让母亲可以养只小狗穿着华贵不再操劳精神物质双满足的生活。
  我想重生,没想到它真的来了。
  “傻笑什么呢,给,去那边小卖店,买个雪糕吃,凉快凉快。”看着母亲递过来的五块钱,魏涛点点头拿着钱,走向母亲指着的方向。
  向上跳了跳,没有二百多斤的体重束缚感觉真好,平坦的小腹曾经是多久不曾见过的‘风景’。
  十八岁,一个花一样的年纪,一个风一样的年纪,身体内似有着无限的精力,还有未曾被智能手机彻底‘摧毁’的视力。这一刻,附近公共厕所在这样天气下飘来的刺鼻味道,脚下泥土地即便晒干了昨天落雨依旧踩上去软塌的干泞,都无法让魏涛的好心情有半点回落。
  买了两瓶冰镇的矿泉水,这个时代必须提防的食品安全问题让他直接放弃了一块钱的杂牌子,选择了一块五的娃哈哈,又买了四根五毛钱的冰棍儿。买东西的时候,是三十几岁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近二十年的魏涛,脑海中闪过的记忆画面是十八岁的魏涛,貌似在相同的环节里,自己买了一瓶冰镇的美年达。
  “大娘,天热,先吃根冰棍儿。”
  先递给房东一根冰棍儿,又递给大姨和母亲,顺势将一瓶矿泉水递给大姨,另外一瓶拿在自己的手里,拧开,示意母亲先喝。
  “诶,这孩子,懂事。”房东大娘下意识想要客气一下,魏涛已经将冰棍儿塞到了她的手里,顺势,她也就夸了一句。
  天热,小院的墙根地下,背阴,有吃冰棍儿降温作为双方讨价还价和彼此诚意买卖之间摇摆的缓冲,房东和大姨之间几乎不停的话语,短暂停了下来。
  魏涛顺势走进了平房屋内,连排的平房,这个房子是在临近土路把头第一家,在这样此时绝对称得上是郊区之外的地界里,这把头第一家是没有任何地理优势的,与其它一样格局房子唯一的区别是它将院门,开在了土路上,而其它家,是开在更狭窄的胡同里。
  小院不大,一个破旧的小仓房,院子里有一个地窖,正屋也就是三十多平,进门是个你可以理解为稍大一些厨房的区域,水泥地,略有坑包起伏不够平整,但屋内窗明几亮整洁度足够,房东大娘也没有吹嘘,从门窗和灶台即可看出,确实是干净人家才能住出来的效果。
  里屋和厨房之间有一扇小窗,现在里屋只有一铺火炕,其它东西都已搬空。坐在火炕上可看到厨房内。整个正屋就是一个正方形被一切两半,一边是里屋一边是厨房,只是厨房的内侧,一堵墙隔了一个非常小的房间,有面向后胡同的窗户,还摆了一张单人床,宽也就一米五,长有两米多,放了一张单人床,勉强在床头塞下一个老旧学校内使用的单人书桌,头顶钉了一个柜子,里面还有没拿走的衣服挂,显然要在这个房间居住,你的个人物品衣服之类要么是放在头顶的柜子里,要么是放在单人床下,要么就只能是挂在墙壁上的衣钩上。
  平房没有暖气,只靠炉火取暖,可想而知这没有火炕的小房间冬天必定很冷;后窗和房门是错开夏天没有过堂风肯定燥热。但不管怎么说,人家这也算是两室了,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大小伙子而言,拥有自己的独立私密空间,那堵墙和那扇门,是可以抵御冬天的寒冷和夏季的炎热。
  魏涛知道,这个房子房东之所以卖,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和她的家人完全没相信城市开发建设,能够一路将城市的脚步扩充到这里,不然别说是两万块,哪怕是十万块,他们都不会出售这个房子。
  可即便是两万块,对于每个月只有不到六百块钱工资的周兴莲而言,是她省吃俭用苦熬加班十几年积攒下来的全部家当。
  后来魏涛跟母亲聊过,为什么当时面临着下岗,又没有多少钱的母亲,为什么动了买房的念头。
  “有房,才算是有个家。”
  第2章 有房才有家
  因为魏涛对于环境的厌烦,以及内心那么点不成熟小青年的虚荣心,在他抗拒之下当时并没有买这样一个偏远郊区的老旧平房,继续着母子俩租房的生活,哪怕是老破小红砖楼的顶楼,那也是住的楼房,也是在屋里上厕所,也是在市里生活。
  后来拆迁到这里损失多少钱这件事不必谈。一个月一百多块钱租金的老破小红砖楼的一室vs一次拿出两万块买个平房小院,即便后来谈到了一万八,母子俩也没有最终选择。
  “妈,挺好的。”没有多话,直到善谈的大姨跟对方谈到了一万八千元,看着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的母亲,魏涛开口了,将买东西一旦孩子张口说喜欢就尘埃落定的买家大忌,充分落实。
  母亲想要在这边买房的打算,是在她即将下岗的时候所做出的决定,她的单位在江北,这里是江南,完全是城市两端。无可挽回下岗的浪潮,未来生活还要继续,还有一个半大小伙子需要养活。
  来这边,是大姨的建议,也是一向没有主意的母亲目前可以依靠的人。大姨有同事下岗后做小买卖,她已经帮着联系完,对方会帮衬着母亲完成从一个新丁到熟手的过程,到这边来居住也就提上了日程。
  作为城市主要开发的区域,江南的房价要远比江北高,租房也一样,最开始母亲只是想要在更远的城市边缘租个房子,后来也是被大姨劝的动了心思,总归是要有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哪怕是漏瓦遮头,那也是自己的家,不再需要常年颠沛流离总是要在房租和房东的条件变更下去搬家。
  碍于价格,是越跑越远,直到这已经几乎出了城市的范畴,再往前几公里,就是松江市xx乡。
  别小看这几公里,那是城里人和乡下人的区别,这个时代,城里人的户口实惠是不是多不确定,小小我是城里人的虚荣心还是有的,不似几年后,农村户口开始成为热门产品。
  魏涛一直都觉得自己挺幸福,活了三十几年他都是这么认为的,很小的时候父亲就不在了,一直跟母亲相依为命,期间尽管母亲也想过再婚,但也都因为拖油瓶的缘故,人选不尽如意,再加上魏涛小时候不懂事,没少捣乱,直到很多年后才终于找了一个老伴儿。
  家里穷,但该有的,母亲一样也没少了魏涛的,甚至一定程度上对儿子是溺爱的,宁可自己多加班,拿多赚的一点钱让儿子至少过上与普通学生一样的生活。
  小时候总是不懂的,总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且不懂事还曾经因为母亲给不了而去责怨胡闹,在外面摸爬滚打几年后成熟的魏涛心中,一直觉得对母亲是亏欠的,也没少给母亲钱,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现在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自己一定要让母亲提前过上她想要的幸福生活。
  幸福生活的前提保障之一,物质上要让母亲的肩膀上不必再去扛几年的重担。
  幸福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不再是一个孩子,而是这个小家中能够扛起生活这片天的主力。
  至于情感,那是她自己的事情。
  至于陪伴,魏涛并不打算离开松江,作为重生人士,虽说咱没有恐怖的大脑去记住所有的大事;也不是专业人士记住很多商场上的重要节点。至少在大方向上,还是有一些了解,记不住的或是很模糊的,待到网络普及,可能碰到某些事会勾起一些回忆,做一波不算晚的蹭车,应该也没问题。
  母子俩多年来搬了很多次的家,一切驾轻就熟,除了衣服被褥和日常用品,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大型的家用电器一样没有,或许这也是当初那个魏涛抗拒买下这个小院的原因,至少在那个红砖楼出租房内,还有一台房东留下的破旧显像管颜色还少了一个小彩电,还能‘借’到别人家的有线电视信号。
  而这个小平房内,什么都没有。
  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17500,最后时刻,又讲下来500块钱,在相对见识更广一些的大姨帮助下,下岗了本该是生活天空崩塌的母亲,反倒真正意义上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房产。
  哪怕它不大,哪怕它破旧,哪怕它距离城市中心很远,魏涛却看得真切,本该在下岗打击下迅速衰老的母亲,这一次脸上的愁容竟然没有那么的重。
  本就没有多少东西,住在江北更远处的重工业区的四姨夫妇,一辆三轮车,东西都拉了过来,看着隐藏在母亲笑容中的那份坦然,魏涛心刺痛一下,曾经的自己得是多不懂事。
  不管是租房还是借住在亲戚家,‘寄人篱下’这四个字,也如同百斤重担压在母亲的肩膀上,让本就没有男人依靠的她更加没有安全感。
  有房,才有家,有了家,才能安心。
  帮着搬东西,帮着收拾屋子,四姨夫帮着铺设新的炕革时,魏涛还主动上前帮忙。
  “小涛这孩子,长大了。”院子里,透过窗户,四姨脸上露出了几分轻松之色:“还说到大姐这边,可能要让她家小凯多帮帮他老姨,现在看小涛也长大了,知道干活儿了。”
  大姨也跟着点点头:“一会儿好好跟小涛说说,他妈去卖菜,一个人这么远弄个三轮车,他这大小伙子怎么也要跟着去帮忙。”
  对于小年轻那点虚荣心,几个人都很清楚,但这各家有各家的事,谁的生活归根结底还是要自己过,如果外甥还是不懂事只知道伸手要钱当个学生,那老妹子接下来要吃的苦会更多。
  “我会骑三轮摩托,就别买三轮车了,四姨夫帮着联系买个旧的三轮摩托,这里距离批发市场和我妈要去的菜市场都很远,骑三轮车太慢了,有三轮摩托,后斗也大,来回也能多进一些菜……”
  晚上在新房开火做饭,魏涛自告奋勇,没用别人说让他多帮帮自己妈,他主动开口。
  按照周兴莲的意思,孩子技校毕业了,还是得学手艺,不能十七八大小伙子等着技校那边,早就传技校不包分配了,荒废个一年半载,孩子就待完了。
  按照大姨和四姨的意思,不能买三轮摩托,那东西旧的也要一千多块两千块,现在刚开始干,买个三轮车,一车一车的从大批发市场进货到小市场去卖,这才是安全可靠的选择。
  当晚没有拍板,人走之后,魏涛没有去大屋的炕上住,坐在小屋的书桌前,椅子都是个没有靠背的木头凳,打开笔记本,继续以自己那几乎谁也认不出来的‘龙飞凤舞’字迹和一些特殊的记录习惯,写下能够想起来的记忆碎片内容。
  【房价直到自己重生之前,始终上涨。】
  【2002年世界杯,冠军是巴西。亚军是谁来着?】
  【网吧还有几年的狂热生命周期。】
  【手机行业将会进入井喷期。】
  【个人电脑进入千家万户,普及。】
  至于企鹅,至于投资,至于入世,至于国际能源……
  有这么个事,可具体什么时候发生,怎么发生,对一个普通人会带来怎样的改变,魏涛不知道,你能指望一个只是在大城市收入两三万、能让母亲在老家生活不错、在大城市买不起房的技校学历北漂,十几年的普通人生活中有多少精力关注国家大事和国际大事的具体细节,并以此能给自己带来重生优势的绝对利益?
  没炒过股。
  彩票也没有记住某一期的大奖,即便记住了又如何,你买,可能就不是那个号了?
  【彩票投注站,有几年的火热周期,能赚钱】
  投资网络大佬?
  别闹了,再不济最惨的时候,人家也是能拿到几百万风投的,自己呢?兜里所有的钱,125块,加上母亲那里的,也不足5000块。
  脚踏实地,先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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