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第200节
薄唇抿了,“你说我来做什么。”
她低眉看了看自己,“小事,不小心把书架弄倒了而已。”
他坐在床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显然脸色不太好。
等坐了会儿,才终于沉着声,“让医生看过了。”
她点头,“皮外伤,没骨折,你用不着跑一趟。”说着,她想起来自己刚刚要去关窗户。
人刚从床边要起身,他将她掳了回去,正好抱坐在他腿上。
吻安皱起眉,略微的挣扎。
他却把手臂收紧,下巴抵在她肩头,耳际的嗓音醇浓厚重,“抱一会儿。”
随着他薄唇微动,温热的气息钻到她脖颈里。
不太自在。
所以身体没有放松,更不会有以往的契合,好一会儿问了句:“你怎么了?”
男人似是侧过首,唇畔索性吻着她脖颈上的细腻,“没见的时候没感觉,见了才知道几天不见是种折磨。”
他一边说话一边吻,脖子上微微的痒,越是暧昧。
吻安偏了身子,舒适拿掉他圈着的手臂,“我去关窗户。”
被她拿掉的手又圈了回去,“一会儿吧。”
后来,窗户是他去关的,做完又回了她房间,看起来今晚是不打算走了。
“客房好像没怎么收拾。”她这样说了一句。
宫池奕看了她,薄唇轻轻的弧度,行至床边,“我明天直接从这儿去伦敦,最后一晚也不让好好睡么?”
她没说话,柔眉略微蹙着,好像从他进来之后就没松开过。
蜷起膝盖坐在床头,“到底去多久?”
他坐在床边,“也许几个月。”
是挺久的,一天一天的数,几十天呢。
看了她一会儿,男人略微勾唇,“这么问,是有话想跟我说?”
吻安抬眸,摇头。
不大会儿,他抬手解了领带,顺手放在一旁。
她的视线这才留意他身上的衬衫。
新款,哪个商场买的她都能说出来,浅蓝色,他一般不会选的颜色。
宫池奕正抬手解开扣子,终于发现了她温冷的目光,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吻安倒是笑了笑,“新买的?……汤乔年轻,挑东西确实新鲜。”
男人薄唇略微抿着,他来得着急,没有换衣服,这衣服也的确是那天陪汤乔逛商场买下来的。
今晚的局正好是父女俩所谓的给他践行,他懒得跟汤乔啰嗦,她固执的要求,也就穿了这一件。
“看到那些照片了?”再次坐到床边,朝她伸手,示意她坐过来。
吻安没动,定定的看着他,找不出眼底是什么情绪。
只是听她启唇:“该不会是还是她给你穿上的吧?”
皱了皱眉,看着他坐着的位置,话也十分的直白,淡淡的,“我有点嫌脏,怎么办?”
想象一个女孩给他穿衣服的可能画面,就他这种人,小手随便一撩也够了。
“没有。”宫池奕沉眸望着她,抬手:“你过来。”
吻安笑了笑,自顾自的说话,语调看起来一点也没变,“以我对你的了解,是不是还发生了些别的?”
他修长的手臂伸过去,将她整个人揽了过来,声音沉沉,“如果真的了解我,就不会这样给我扣帽子。”
她又一次落进他臂弯里,这一次没急着挣扎,她只是看了他,“手拿开。”
宫池奕知道她介意,抬手理顺她的发,“我明天就走,今晚好好的。”
说着意欲吻她唇角,她侧了脸,落在脸颊。
她还抬手擦了一下,“去洗干净。”然后又道:“你还是睡沙发吧。”
他没说话,看了她一会儿,道:“我去洗澡。”
吻安坐在床上看着他,好一会儿也没打算躺下。
…。
他洗澡出来弄干头发便往床边走,压根没有要去沙发睡的意思。
可她坐在床边也没挪开。
他往床尾一些,还没坐下,她就伸出双腿占他即将坐下的床位,看着他,意思很明显,不想跟他同眠。
宫池奕很有耐心的握了她的双腿,想挪开。
她坚持着,但双腿被他握着抬起,整个人像不倒翁,手臂没撑住歪了身子。
眼看着她身子往床边歪,差点掉下去。
他眸子一紧,一把捞了过去,顺势将她往床里侧带,一手捞着她的身子,一手还在她腿上。
姿势很诡异,她曲膝叉开玉腿,他就在她身上。
略微的惊吓之余,她呆了呆,目光没能收回,瞳孔映着男人冷魅的五官倏然靠近。
“下去!”她歪过头,又一次躲过吻,语调有些硬。
男人浴后微凉的指尖挑了她的下巴,扳回去。
眸底很浓,薄唇畔是低哑的音调,“不闹了,你叫我洗干净也配合了,明天一早我就走,半点温存都不肯给?”
见她无动于衷的盯着自己,男人薄唇略微的弧度,“吃醋了?”
气息微微靠近,“我和汤乔什么都没有,几个月后你会知道的。”
她抬起来的手腕被他握住锢在头顶,嗓音极致的缱绻,“我一走几个月,真的忍心?……明知道我跟别人不会有什么,偏要借题发挥,不把你哄好我是走不了了?”
吻安唇角微扯,“你可以不走。”
男人嗓音低哑,“你说的?”
好像她敢点头,他真敢不走似的。
但她不敢点头。
只是盯着他。
吻落下来,像夏末蜻蜓撩了一池涟漪,不深不浅,心痒难耐。
就那么不巧,他的电话响个没完。
吻安回过神,推得很用力。
但他没从身上下去,修长的手臂抓过一旁的外套拿了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就要按掉。
她接了过去,听到那边的声音时开了免提。
“三少?”汤乔终于打通电话,窃喜,“没打扰你吧?你的外套忘了呢,要我送回别墅吗?”
宫池奕没说话。
吻安看了他,外套都能落在汤乔那儿,是去别处过夜了还是怎么着?
手机扔到他手边,本就没兴致,这会儿已经冷了脸。
倒是没出声,只伸手推了他,反而被她捉了手腕,连之前的姿势都没变。
旁边的枕头朝他砸过去。
汤乔还没挂电话,她不能出声,否则可能骂人了。
但她想骂也骂不出来,唇被封住,仅自由的一只手对他没有威胁。
吻很强势,彼此交织的气息几乎能被汤乔听到,下一秒,手机被宫池奕抓起来直接往远处扔,汤乔的声音终于小了。
薄唇深切沉底的纠缠,掌心扣着她纤柔腰肢,嗓音很沉,“你再这样我真做了!”
远处的电话挂断之后又一次响起。
吻安皱着眉,“松开。”
他没动静,目光落在她挣扎而蹂躏得樱红的唇瓣。
她已经不挣扎了,结果反而着了他的道,吻来得越是热烈而缠绵,她再抗拒,只换来风卷云残般的攫取。
远处地毯上的电话铃声在此起彼伏的纠缠声中成了伴奏。
夜已经很深了,他终于放过她。
“最近都学了什么?”他把她拥在怀里,问。
她不可能回答,闭着眼,一点动静都没有。
吻断断续续的落在她后颈,“别气了。”
“我不在的时候别回仓城了,听到什么也不用管,好好跟着鲁旌做事。”
她动了动,觉得很吵。
圈着她的臂膀似乎是一整晚都没松开过。
但是第二天醒来,床上已经没有他的影子,床头放了一张纸条。
“荣京和仓城离得不远,但口味差别不小,我让人过来做饭,每天定时给你送,不准叫外卖了。”
这是事实,她这些天都是叫的外卖,叫过很多家,都不是特别喜欢。
…。
一周后,傍晚时分。
伦敦郊外农场背面的生态林,金黄色的夕阳投射到屋里,一点点暗下去,天也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