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 第241节
水鹊想要制止他。
对方却好像得了什么珍馐一般,从透粉的指甲,一点点舔到指缝根的肉。
玉白肌肤蒙上层水光。
水鹊不理解他的行为,按住他脑袋劝道:“好了,不许舔了,虽然我洗过手,但是这样不好,不卫生的……”
微生枞进门时,只见眀冀蹲在床边,和寻常登徒子没什么两样,拽着水鹊的手舔。
水鹊还在懵懂的,认真的,哄道:“好了,你听话,一二三,木头人,不许动!”
微生枞打翻了手中的药膳。
什么不许动。
只有死人不会动。
第138章 纯阴体质的少宗主(17)
听闻声响,水鹊往门口的方向看,一碗黑乎乎的药糊摔了,成一滩铺在地面上,苦涩的中药味逸散开来。
“怎么摔了药?药碗太烫了吗?太可惜了……爹你给我熬了多久,我都喝不上了。”
水鹊抿着唇,眉眼耷耷,实际上在努力回想一些伤心的事情,防止自己控制不住小声笑出来。
他连喝那个药膳好几天了。
实际上伤势已经大好了,那个药膳只能补身体,对业火烧伤没什么特别大的用处。
他之前被业火燎到,有些伤及神魂,主要还是微生枞回到这里,昼夜为他传息才痊愈的。
微生枞睨视一眼守在床边的青年。
回首,招了招手,让外室洒扫的仆役过来收拾残局。
手腕一转,凭空生风,蒺藜枪现形在手中。
微生枞沉默无言地,枪身一扬,锋锐的尖端抵在青年后颈,“谁准许你进来的?”
他下过禁令,这段时间不允许外人拜访宅院。
主要就是为了防范眀冀和涂钦午过来。
水鹊迷茫地眨了眨眼。
枪尖锋芒毕露。
黝木仍旧毫无所觉一般,只会揪着水鹊的手。
实在是太危险了。
水鹊下意识去拦住蒺藜枪,不等他的手触及,微生枞一见他的动作,就收起了冷兵器。
眉心锁紧,“你为了眀冀……阻拦我?”
语气中有淡淡的诧然。
水鹊看他眉头都快锁成解不开的绳结,赶紧解释道:“这个,这个不是眀冀!”
他推了推呆头呆脑的黝木,着急地说:“阿黝,你快点变回来呀。”
黝木听到了自己的新名字。
听话地重新变回了木头人,成年男子高大,立在床边。
黝木在原形的状态下,嘴巴开合就像是水鹊看过的童话片里的匹诺曹,下颌关节像一个装置,开合时可以看见内里空洞洞的。
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微生枞问:“这是你那天抓在手里的木雕?”
他方才看到对方舔舐水鹊的手,愠怒涌上心头,一时间都没有察觉不对之处。
眼下一看倒是清楚了。
可以幻形的黝木。
水鹊点点头:“阿黝那天还给我挡住了业火,很厉害。”
微生枞想起之前背着水鹊回到家里时,把人放在床上,看到人已经睡着了,但手中还紧紧握着那个灰黑灰黑的木雕。
在水鹊从小到大积攒的,那些拨浪鼓之类的玩具堆里,算得上是做工糟糕的。
他将黝木定位为水鹊的玩具,心中的郁气就消散了,“你喜欢就留下吧。”
“药膳锅里还有。”
微生枞淡声说着,看到水鹊一下子垮下来的小脸,眼中浮现出温和,把水鹊睡得凌乱的发丝挽至耳后。
只是下山一趟,平白就遇到了祸事。
让妖邪欺负了。
回来养了好一阵伤。
微生枞垂眼,捏了一下水鹊的脸颊。
雪腻腻的,这一下就留了淡淡的红印。
“太瘦了。”他道。
好像还没养回来。
下巴尖尖,脸颊两侧的肉也没有从前多。
微生枞半点也不怀疑是因为水鹊已经长大了,摆脱了从前的婴儿肥。
“没有。”水鹊闷闷地反驳他,“没有很瘦,我最近每天除了睡就是吃。”
扯住微生枞的手,放在自己腰腹的位置,“我感觉我都长小肚子了。”
他前头才吃过晚膳,平坦的肚子当然有细微的起伏,至于说的小肚子,微生枞掌心里确实触到有温软的肉。
是坐在床上,侧腰挤出来的那么点儿。
微生枞收回手,给他掖好被角,“还要再多吃一些,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水鹊和报菜名一样报了一堆,想了想自己也吃不完,又道:“还是吃馄饨吧。”
他抬眼小心地瞟一眼微生枞,被捉包后干脆抱住微生枞的腰,小声嘟囔道:“今晚能不能不喝药膳?我漱过口了,而且那么苦……我喝完在梦里也过得苦兮兮的。”
他只是之前单纯做噩梦了,却要怪到药膳头上。
微生枞:“嗯。”
他摸了摸水鹊的乌发,“睡吧。”
像从前一样轻拍着水鹊哄睡。
仗着旁人看不见,77号的球体躲进被子里,贴着宿主的颈窝睡,说悄悄话一样和水鹊道:【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这个宗主真是好人!】
谁对宿主好,77号就喜欢谁。
这就是77号的善恶观。
【不对,77说的不对。】水鹊想了想,迷迷糊糊地说,【从剧情里来看可不是好人,我是小反派,他是我背后的大反派!】
好像这样的名头足够威风,水鹊闭着眼睛还要满意地点点头。
在后期的剧情里,男主覆灭了宗门和背信弃义的未婚夫,一举证道,踏碎凌霄飞升上界后,还受到了辟邪真君的截杀。
这个辟邪真君,正是微生枞在上界的真身。
如今的微生宗主只是他从真身剥离出来,在下界历练的一抹神魄。
只是这样一抹神魄,已经实力足够强大,成为整个悟真派的倚仗。
也是小宗主能够作威作福的后盾。
神魄回归上界后,辟邪真君自然不会放过新飞升的男主。
正所谓“杀了小的,来了老的”,这样的剧情正是龙傲天升级流打脸精髓所在。
大反派和小反派的结局自然都不好。
察觉到异样,微生枞低眸,正好抹去水鹊在睡梦中眼角沁出的泪。
做噩梦了?
他撩开水鹊夏衣的衣袖看了看,之前被业火燎过的皮肤,如今洁白如初。
他们下山遇险的时候,微生枞原先在闭关。
神魄暂时脱离了下界,回到上界。
他的真形是瑶池畔一棵与天地同寿的辟邪树。
风吹过,树叶簌簌,叶脉中盛着的仙风玉露,自觉倾倒至缠绕枝桠的一株菟藤上。
菟藤主要靠汲取他的养分而活,浇一些清露也会生长得更好。
他不记得自己的枝桠是什么时候被这株菟藤缠上的。
在叶脉静默的千万年里,他没有多在意。
直到处于下界的神魄,有一天闭关醒来,怀中多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神魄与真形始终是记忆相通的,因此微生枞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那株菟藤,化形跟着他到了下界。
他没有照顾小孩的经验,何况还是一个尚在襁褓连吃也要人喂的婴儿。
但是水鹊很乖,除了身体差一些,不怎么哭闹。
微生枞逐渐意识到自己心态不对时,是看到水鹊和门派里一个外门弟子的孩子玩到一起,那个小男孩大几岁,亲了水鹊脸颊一口,微生枞听到他让水鹊脱衣服。
那天他怒从心生,把那个外门弟子和小孩皆逐出了悟真派。
微生枞那时一心觉得,水鹊只要依靠着他就好了,其他人对于水鹊来说太危险了。
反正菟藤本就是寄生在他真形上。
像在上界的许许多多年一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