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一十章这件东西来头不一般

  王银子依旧是摇了摇头:“两位你们都说错了,我说的是九成,市价的九成!”
  她这话说的不可谓不算是霸气了,要知道津门货现在在市面上就是银子的代名词,市价的九成那是什么概念啊。
  不过令王银子感到奇怪的是,郑芝龙和郑芝豹却并没有感到惊喜,他们的眼神之中流出的神色分明是表示在表示诡异和复杂。
  因为郑芝龙觉得这个价格实在是太奇怪了,明明这么值钱的玩意,加两倍都有的是人抢着要,可是你为何不但主动降价,而且还降的那么狠,简直就是不符合情理啊。
  没人可以抵挡银子的诱惑,反正只要是正常人,不是那种傻子的人是绝对不会把这么大的利益让给别人的。
  毕竟这可不是脑袋别在腰上的声音,而是堂堂正正的那种赚钱的买卖。
  这个中供要给自己这么低的价钱供货,你说其中有没有什么问题,难不成我们郑家和这个中供还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没听说啊?要是真的有这层关系,人家让给自己一些利益也是可以说得通的,可是没有,绝对没有,他郑芝龙掌管郑家,确实没有在老一辈的嘴里听到这个信息。
  如果真的有这回事,老一辈的人不会什么都不说的,因为这也是他们郑家的底蕴
  至于他自己有没有和这个中供有联系,那他可以明确的高速你,没有绝对的没有,他和中供的关系也就是在今天遇到了王银子而已。
  这就说不通了,这个中供究竟在搞什么鬼?
  郑芝龙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自然不会相信天上有掉馅饼这种好事,就算是有那也是有毒的,吃了可能会死的那种。
  郑芝豹也迷惑了,眼睛转向他大哥,意思是想问问,大哥你和这个中供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都没告诉我啊,我还是你最好的兄弟吗,怎么亲兄弟也能瞒着了吗,你还是我的好大哥吗!
  只是郑芝豹看了郑芝龙一眼之后就平复了内心的激动,因为他也看出来了,他大哥也是满眼的疑问。
  嗯,大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这是什么情况?不过大哥就是大哥并没有瞒着自己这么大的事情,真是亲兄弟啊。
  可惜郑芝龙正在努力的回想着什么,没有发现他老弟那“含情脉脉”的眼睛。
  难道!
  郑芝龙想到了一个他忽视掉的词,市价,这个市价指的是什么市价?
  忽然的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人家可能说的是市价的九成,而不是第一手价格的九成,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什么,自作多情了?
  要知道这个市价和市价差异可就大了去了,津门本地的市价能和江南的市价相比吗,还有到了他们泉州的市价又翻了倍数,这些都是市价,但是差距那是老鼻子大了。
  对了!他们的意思不会是运到西边的那种市价吧!
  那种市价的九成,简直不能说让自己赚钱了,简直就是准备从我们的手里抢钱啊。
  “敢问王姑娘,你说的市价是哪里的市价?”郑芝龙身形一振,赶紧的问道。
  “自然是津门的市价。”王银子面带微微的笑容回道。
  “嘶!”
  “嘶嘶!”
  只见这正堂之内两个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传出。
  硕大的正堂顿时气温都上升了。
  “王姑娘莫要拿我们逗乐,我们郑家虽然偏安一偶,但是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若是拿我们逗乐,那就休要怪我们当你是恶客,把你赶出去了!”郑芝龙一拍扶手上的虎皮,然后起身怒瞪眼睛,气势十足的压向了王银子。
  多少年养出来的杀气那种身形带来的彪悍,一般人早就吓的缩在椅子上怂的不能再怂了,可是在王银子这里犹如清风拂面,根本就没有把郑芝龙的表现当回事。
  王银子端起茶杯将里面的茶慢慢的喝光了,然后又慢悠悠的把茶杯放回了边桌上。
  那个样子就感觉是多么的悠哉悠哉,一点也没有把郑芝龙给放在眼里一样。
  “哼!”
  “啪!”
  “哗啦!呯!”
  郑芝豹一个巴掌拍在边桌上,上面的茶碗在这一巴掌下跳了起来,然后滚到了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没错郑芝豹在王银子这种态度下忍受不了了,什么人都敢来他们郑家拿他们逗乐了吗!这也太不把他们郑家放在眼里了!
  真以为我们先开始给你面子,你就能随意的拿捏我们了!
  当海盗养成的那种彪悍和戾气在此时全部的展露了出来。
  此时的郑家两兄弟和刚才的那种模样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刚才的可以说是大户人家,现在的两人只能是说是土匪头子。
  面对这正堂中满满的煞气,王银子不紧不慢的掏出了一个方帕,白色的方帕上绣着一只五彩的蝴蝶很是好看。
  王银子拿起方帕在嘴巴上轻轻的擦了擦,然后将方帕朝着桌子上随意的一丢。
  郑芝龙眼尖,看出了这方方帕的不同寻常之处,上好的蜀锦,绣工也是顶级的苏绣,绝对达到了贡品的程度,这种东西不要看只是区区一小块方帕,但是能看出的道道多了去了。
  这种东西一般人家可是没有的,甚至就是他们郑家也没有。
  但是他见过几次,是在见熊文灿的时候见过的,当时他还问了这么好看的方帕哪里买,想要给他的夫人也买几件。
  但是熊文灿却说过,这是御用的东西,天底下只有宫里才有,他这件也是陛下赏赐的。
  然而今天他又见到了这件东西,而且他这件可是比熊文灿很宝贝的那件还要精美,色彩还要繁杂。
  熊文灿的那件蝴蝶是三彩的,而这件竟然是五彩的,一眼看上去就比熊文灿的那件高级。
  这种东西她为什么要突然的抛出来,意味着什么?
  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在她的手里,她究竟是什么来头?
  此时郑芝龙可不敢轻举妄动了,因为他觉得这个王银子绝对和京城的那些大人物脱不开关系,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大人物,因为从二品的一省大员福建巡抚的那件都比不上她这件,你说她的后面是什么人。
  难不成还能是宫中的哪位大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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