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白玉安脸色一变,又想起昨夜里羞耻的事情来,被他缚住手一寸寸瞧着,就像是故意要羞辱她一般。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非常不堪,每与沈珏呆在一起,便恨自己不能拒绝他。
  她本来能拒绝的,她只是没有勇气,只得一遍遍告诉自己先忍着。
  沈珏看白玉安忽然别过头没声了,伸手将人的脸扳回来,却见着一张异常平静冷清的脸,那眼里半垂,昏昏沉沉没有半点光色,一丝情绪也没有。
  一丝情绪没有,那便是有情绪了。
  沈珏紧紧看着白玉安的神情,手指却去挑白玉安的腰带。
  直到他看见白玉安的眉间皱了皱,手上动作却更快了些。
  直到腰带快要被解下,白玉安的脸色再冷静不下,气恼的看向沈珏,手指缠在他的手腕上,慌乱道:“沈珏,这是在马车里,你要做什么?”
  沈珏面色淡淡的看着垂眼看着白玉安,唇边的弧度落了下,便是冷疏的脸色:“我看不到玉安脸上有与我在一起时的欢喜神色。”
  “难道玉安不愿嫁给我?”
  白玉安眼里变了变,不安的神情却暴露无疑:“沈珏,你别这样,你等我先回了沭阳再说。”
  沈珏冷哼一声,身子一歪将白玉安压在了身下,看着面前莲花灿灿的脸,观音红痣此刻靡艳,叫沈珏此刻不愿再克制。
  他伸手捏住白玉安的下巴,目光冷漠:“玉安从来不肯对我说实话。”
  “我倒分不清玉安何时说的话是真的了。”
  白玉安的手抵在沈珏的胸膛上,脸上惊慌:“沈珏,我没有骗你。”
  “事情重大,且我父亲还不知晓我的事,我总要亲自回去与父母亲说。”
  白玉安的脸色苍白,声音微微急促,看着沈珏的眼里清澈浅淡,还带着一丝慌乱无措。
  沈珏看着白玉安半晌,神色沉沉。
  白玉安被沈珏的脸色看得发慌,要想偏过头不对上他的眼睛,下巴上却被他捏的更紧。
  直到沈珏一声低笑响起,他俯身含住白玉安的唇畔,强势的吻住她许久,才哑声道:“我信玉安的就是。”
  他修长的手指又抚上白玉安的脸颊,眼里倦怠:“只是我想抱着你你也不愿,摸摸你你也不愿。”
  “难道玉安想要我当和尚不成?”
  白玉安只觉得自己被沈珏摸过的地方微微起了鸡皮疙瘩,身上僵硬的不敢做任何动作。
  她听了沈珏的话,怔怔道:“可寻常闺中女子,不也是只在成亲后才与夫君有那般亲密么?”
  “为什么你非要这样逼我?”
  这懵懂模样的确惹人怜,那声音难得软绵绵,听在沈珏耳中,再硬的心肠都软了。
  真要说起来,沈珏自己都知道自己对白玉安是过分了些。
  但他一见着人便忍不住,那皎皎容色,真恨不得按在怀里用力蹂躏,折腾得人哭着求饶才最好,便不会对他冷冰冰一张脸了。
  哪怕白玉安偶尔能对他有个好脸色,他也不至于这样对她。
  患得患失的想要从她身上的温度里寻找安慰的慰藉,让他觉得人是属于自己的。
  外头的天色早已黑了,马车内此刻更是昏暗,长松从帘子外放进来的灯笼光线亦暗,模模糊糊只瞧得见人的脸。
  沈珏看着白玉安,手指摩擦着白玉安有些委屈发红的眼角,到底心软怕人恨自己,喃声问她:“要是我往后不这样,玉安能多靠近我么?”
  “就像寻常女子对自己的情郎一般。”
  白玉安觉得这话甚是可笑。
  沈珏又算她什么情郎,不过一个乘人之危强迫人的登徒子。
  她不愿回她,心下厌恶。
  可面前的眼神炙热,灼的白玉安心底烦乱不安,到底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这违心的点头不过是不愿沈珏再缠着自己,眼中到底没有任何感情,疏远的垂着眼,看沈珏一眼都不情愿。
  沈珏不满意白玉安这样的表情,手上一拉就扯了人的腰带,大手就探了进去。
  白玉安惊乱的看着沈珏:“这是在马车上,你竟……”
  沈珏可不会让白玉安说完话,用力吻了下去,手上却开始解白玉安的束胸。
  那一圈一圈的解开,无疑是一遍遍凌迟着白玉安的自尊,身子不由发起颤来。
  她的手打在沈珏的背上,脚上又往沈珏膝盖上踢,剧烈挣扎起来。
  沈珏抬起膝盖压在白玉安的腿上,又一只手束着她的两只手腕,看了眼白玉安那双变得水色涟涟的漂亮眼睛,就沿着她的脖子往下吻去。
  白玉安唇上得了空隙,就立马低声怒骂道:“沈珏,你又说话不算话。”
  “你刚才明明说的……”
  话还没说完,胸口处就被男人一咬,白玉安疼的忍不住脸白了白,发出一声吃痛的呻吟。
  白玉安不明白沈珏格外喜欢那里,昨夜便没放过,今早起来时那里一碰就疼。
  现在沈珏又埋首在那,白玉安疼的咬住了唇畔,只觉得煎熬。
  沈珏惩罚似的又咬了咬,直到听到白玉安隐忍的细细哽咽声,才稍稍抬起了头,看着白玉安眼角早已带泪,唇畔被她咬的发红,委委屈屈被欺负的可怜。
  但沈珏觉得自己才是可怜的那个。
  因为白玉安的心里根本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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