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零节 皇帝心情不错
历史上,杨嗣与杨延昭一样,辛苦在北边打了一辈子也没有被封爵。他死的时候只是给了一个左龙武大将军的职。
所以听到刘安说为自己请封,杨嗣整个人都是一惊。
他有些不敢相信。
刘安继续说道:“占城,我岳父在占城,瞿越人一直在给占城找麻烦。我已经请示了官家,占城王是请求归附,所以占城将设国相与大将军两职。之外,会有观察使一人,副使二人,以及占城总监军兼总教一人,同知枢密院事。”
知枢密院事是寇准现在的职。
同知枢密院事就是享受这个待遇,领这个虚职的荣誉。
杨嗣感觉心跳在加速,有一点激动的问:“可否告知,占城国相与大将军两职,是占城人吗?观察使是谁?”
刘安也不回避,很直接就回答道:“占城王上书,请我岳父为国相,但我岳父应该会拒绝,毕竟是我大宋的皇亲,去给小国作国相不合适,所以我岳父推荐了平复再启用贬外官员洪湛。大将军一职原本占城王请杨延浦,不过杨延浦将军三个月都不下了床,伤的不轻。所以我岳父推荐了占城王族茶度。”
“至于观察使,刘安指了指自己:我!”
杨嗣一抱拳:“谢过。”
杨嗣真正感谢的不是刘安给自己升职,而是同知枢密院事,这是一个武转文的机会,这是惠及子孙的一件大事。
刘安双手一扶杨嗣,轻声说道:“杨老将军若真想谢我,替我砍死几个人,他们在威胁我们的海商队安全,也在影响我们收香料的生意。这几个人手下都有不少兵马,这是个辛苦活。”
“砍人,哈哈哈。”杨嗣放声大笑。
三年前杨嗣以六十五岁的年龄领军与辽人血战,斩首二千,官职进为左龙卫将军(从四品)领保州刺史,保塞军团练使。
这次刘安北伐,杨嗣阵前杀敌立功,再进一阶。
之前在保州,杨嗣虽然是武人治理一州,却是事无巨细,民安而兵强。
杨嗣大笑之后突然变的很严肃:“刘学士,老夫问一句,宋辽当如何?”
刘安回答:“战争已经开始,在一方倒下之前不会结束。”
“若需再战,老马还能驭!”
刘安闭上眼睛缓缓说道:“再战,便是生死。我刘安亦会赌上身家性命。”
杨嗣没接话,一个年轻人,一个文官有这份决心,非常难得了。
刘安再没说话,安静的坐了一会后起身:“老将军,刘安告辞。”
“送刘学士。”
十几天后,汴梁城。
正殿之上堆着六百斤黄金、放着一千张貂皮、十担人参。
王曾上前:“官家,辽人暂时拿不出一千二百斤黄金,此时在河间府的刘巡使让辽人将所差半数黄金以貂皮、人参来支付。非常例,是特例。”
王曾说完将一份盖有辽国大印的地图奉上。
皇帝起身,他想大笑,却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努力作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走下御座:“朕心甚喜,择吉日祭祀!”
今天这种日子,只能说好听的,众臣一片歌功颂德之声。
皇帝压了压手:“八百万贯修整隋南北大运河,众卿以为如何?”
“臣以为,八百万贯太多。臣虽然认同修整隋南北大运河,但臣认为八百万贯过多,依臣之见,先投入五十万贯修复一下幽州城以南二百里足可。”
温仲舒马上解释道:“大运河是一项浩大的工程,投入人力过多。大战刚结束,虽只是北方战事,但大江以北各州府都有征调,若再修河所需要人力过大,不如放到明年。”
“不行,今年必须修。”
毕士安站了出来。
以温仲舒的级别,寻常的小官没资格站出来反驳。所以毕士安直接站了出来,毕士安对皇帝一施礼:“官家,幽州城能让刘安撕下一块,那么这一块就要守住,臣认为派禁军八万北上,驻守幽州城。”
王旦也站了出来:“臣以为,幽州新城须投入人力、物力,当优先考虑。国库不可能马上拿出八百万贯来,所以臣请官家先修幽州以南二百里。”
“不可……”谢德安站了出来:“臣以为,要修就要大动,修修补补最终花的钱最多。”
谢德安是福州人,虽只是殿前承旨,却对各工程有专长,汴河、大河等多条河流的治理他居功甚伟。
皇帝今天心情不错。
而且各位臣子也不是胡扯,说的都有道理。皇帝说道:“今日当议祭祀之事,隋南北大运河之事,五日后大朝会。”
“遵旨!”
众臣齐施礼。
大祭祀也是要花钱的,预算在五十万贯起,这次却没有任何人抱怨要花钱。
再说刘安。
此时刘安人在真定府,府内正厅前的空地上绑满了人,文官武将都有。
已经死掉了两个,是李继隆亲手砍的。
理由是这次北征畏敌不前,贻误战机。
李继隆把人砍死之后陪着刘安的赵佑问:“姐夫,他们该死吗?”
刘安咬着笔杆子:“他们有错,佑哥也在战场上陪我一起观战过,咱们大宋军士在前冲杀,你说若有人在背后使坏,这损失是很大的。再换一个说法,若没这些人使坏,咱们能在幽州城多占一条街道。”
赵佑整个人一激冷。他记得之前问过刘安,幽州城占几条街道有什么用。
刘安当时回答过赵佑,一条街道上最少可以有四十至五十间店铺,一间店铺的收益可以高达万贯,国库收的税也上近千贯。
赵佑对近千贯没太多理解,刘安就换了一个说法。
换成饼干,每天吃三盒赵佑可以吃几百年。
这会,听刘安说少一条街道,赵佑心中一算,一条街道上有五十间店铺,一间店铺就是几百年的饼干。
这下,能吃上万年的饼干没了。
赵佑抽出自己的小刀子,冲了出去。
没等侍卫们反应过来,赵佑就在好几个武官腿上扎了好几刀,然后才被侍卫们给架了回来。
身为当下活着的最年长皇子,又是皇后亲生,非常大可能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