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反派[快穿] 第133节

  男主曹魏则是淮北曹氏子弟,世中枭雄, 也是这些势力中最强大的一股。后随父亲打下天下,被立为太子。
  再后来登基称帝,成为新的天下之主。
  这样的人本是和玉荷没有关联的, 但男主因为一次和人交战打斗时, 不小心受到暗算跌落悬崖,生死一线恰巧偶遇一山野樵夫。
  樵夫心善将他带回救治。
  而玉荷所扮演的女子, 正是这樵夫之妻, 一个瞎了演的山野村妇。这村妇虽然瞎了眼, 但是个厉害的母老虎,樵夫对其言听计从, 而樵夫也是个疼人的, 事事顺着妻子的意。
  本来小两口日子还算过得去, 但这樵夫突然在外面捡了个人回来,还是个受了重伤的。救回来了就要买药, 请郎中,照顾他,有时还要杀鸡赶鹅给他补充营养。
  本来就不富裕,这下好了,更是雪上加霜。近来日子又是往冬天过,冬日里东西消耗的快,像什么保暖的动物皮毛,柴火,大米粮食,肉类,又紧缺的很。
  想要吃新鲜的菜类,那就更难了。
  本来两人可以过一个好冬,可就因为有他的存在,玉荷的丈夫不仅没办法在家陪她,还要冒着大雪出门寻找猎物,给人做活。
  眼见着家中物资紧缺,玉荷怎么会不急,不紧急还格外心疼在外劳累的樵夫。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埋怨上那个住在偏房里的男人。恨他怎么还不好,还不离开,更恨丈夫为什么那么好心,要救那么个人回来。
  因着这点,玉荷对那男人从来没个好脸。有时甚至趁着丈夫不在家,故意克扣那人的伙食,在一些小事上也经常给他不痛快。
  这也就导致了那人虽然在张家养病,但却受尽白眼。可以说除了捡回一条命,剩下的就是受了几个月的折磨。
  樵夫对他有恩,那樵夫的妻子就是有仇。玉荷不想了解这其中的因果能否抵消,又能抵消到什么程度。
  她只是个任务着,她的工作就是负责扮演一个个反派角色。
  想着,玉荷有些口渴了。
  她扶着床慢慢起身,向一旁摸索,很快来到熟悉的桌前。因为看不见,玉荷的动作很缓慢,甚至有时拿个杯子都要一而再,再而三。
  摸到杯子,也就摸到了茶壶。
  深秋,天气冷,温度低。
  茶壶里的水也冷了,微凉的口感让她有些瑟缩。但还是强忍着那冷感,喝下。
  喝完杯子里的水,玉荷摸到门边,靠着门等她丈夫归家。等着等着,突然玉荷听到偏屋里传出男人的咳嗽。
  虚弱,带着病气。
  一听到那声音,玉荷就觉得晦气,肯定是又要人伺候了。她丈夫已经把那男人捡回来两日,第一日因伤势过重没醒,第二日上的药喂了水。
  人也就醒过来。
  不过由于伤的太重,没法自理,需要他人照顾。要喂水,要擦脸,还要给他上药。
  不过好在,这些事情不要她做。
  第151章
  人瞎了, 耳就格外敏锐。
  玉荷不想去那屋子,也不想管那屋子里的人是怎么了。她靠着门,觉得晦气的往卧房里撤。
  却也是这时,一穿着灰衣短衫的男人推开紧闭的院门, 听着那突然出现的声响。玉荷进屋的动作连忙停住, 很快她转过身, 就去迎接他。
  进院的男子, 一见她立在堂屋门下,立马放了背后的柴火,就来扶住她:“怎么出来了, 小心些,别摔着。”
  樵夫的声音粗犷,做农活的手也大, 玉荷与他一比娇小太多。他扶住玉荷,眼中满是担心。
  “不碍事,只是想二哥了。”娇滴滴的女儿, 清灵灵的话。被丈夫扶住以后, 玉荷也就顺势倒在他怀里。
  赵家二郎也赶紧接住,不过在接住之前, 尽量让玉荷只倒在他怀里, 别碰了他身上那些沾染柴火灰尘的污浊之处。他抱住她的腰, 轻拍她纤细瘦弱的腰背,好似在安抚。
  如若有旁人在此一看, 不用多问便知是一对恩爱的年轻夫妇。
  两人青梅竹马, 年少成婚。感情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将唇抵在她额头, 眉眼笑的灿烂。
  可好近不长,两声咳嗽在这时响起。抱着妻子的樵夫,迟疑一会,便觉得人命关天,事情要大一些。
  连忙将玉荷抱起,送进卧房,眼见妻子情况良好以后樵夫才道:“荷妹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樵夫是个老实的山里汉子,没什么心眼,淳朴善良。玉荷见此,也不得不同意,只是在樵夫真的离开后,心中生起一丝醋意酸意。
  她想和樵夫在一起,时时刻刻在一起。可总有人在这打扰,让她不欢喜.
  玉荷是徐家村的姑娘,赵家二朗则是徐家村后山里的樵夫,世世代代在这山里打猎砍柴谋生。
  玉荷是个瞎子,在娘家时因不是个劳动力便被百般不喜。年长了些又因为是个累赘,没人敢娶。
  好在住在山里的赵二不嫌弃,愿意娶她。半扇野猪,一斤黄酒就把她牵了回去。
  而玉荷能嫁出去,就已经很好,自然不敢再奢求什么。结了亲,樵夫又是真心喜欢她,对她好,玉荷更加感动。
  也渐渐依赖上他,离不开他。
  对此,玉荷没什么想法。在她心里,自己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依赖是最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甚至,往后他们还要生儿育女。
  一想到这,女人脸上露出少见的红晕。玉荷坐在床上伸手摸向自己的小腹,这里以后会有姓赵的孩子出生。
  是她和二哥的孩子。
  少女怀春,自然是日日夜夜盼着和夫君在一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夫妻成亲三年,她这肚子一点动静都无。
  摸着摸着,女人脸上又露出落寞的神情,她想为二哥生下一男半女,可不知为何就是那么难。
  在这伤感之时,隔壁的房门再次被推开。不大的声响,却被耳慧的玉荷听见。她坐在床上歪了歪头,用耳去听,果不其然没过一会男人就大步来了她房间。
  随后将她抱在怀里,似乎是在赎罪,向她道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人让我碰到了,就是命里不该死,荷妹勿怪。”
  樵夫赵二虽然是个老实人,但也不是傻子。他深知自己的妻子不喜那人的出现,也明白家里是什么情况。
  “那人除了一些紧要的伤已经没什么要害,用不了多少钱财粮食。家中不会有所改变,等来年春天,他伤好了自然也就离开。”
  赵二说的玉荷岂不知,她只是心疼自己男人:“可你太累了,以往申时(下午三点)你就归家,这两日晚了许多,都快寅时(下午五点)了。”
  好人总是被人推崇的,玉荷埋怨丈夫,又自豪自己丈夫的好。所以她只能将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怪罪到隔壁屋子里的男人身上。
  如果他没出现,这些问题也就不会出现。
  “那我明日早些回来。”赵二知玉荷是在担心他,心中也多了些暖和喜。
  两人在房间内厮磨片刻,樵夫看着时间差不多。便松开抱着妻子的手,去厨房将饭菜热水煮上。
  玉荷不愿意一个人房间里待着,便也跟在樵夫身后去了厨房。老式的土灶台,需要一个人在后面烧火。
  玉荷看不见,也做不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便被安排在烧火的地方。现在是深秋要入冬之际,天冷,她坐在哪里也好热热身子。
  晚间饭菜很简单,做的是面条子炖白菜,再加一个腊肉。有肉有菜,还是白面,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伙食极好。
  赵家二郎,虽然是个泥腿子,不识几个大字。但有一身蛮力和狩猎的本领,所以他们一家日子过的并不差。
  可不差,不代表就有余粮给别人家。
  玉荷只能眼不见心不烦,坐在自己常坐的椅子上,安心吃着晚饭。因那人受伤严重,虚弱到下床都有些困难。
  自然是没法出来吃饭,樵夫只好将饭菜打好一份,给人送进去。进去了,还要想法子让他吃下。
  好在,那人虽然不能下床,但双手还能使唤。并不需要樵夫伺候吃喝,送了东西,两人在屋内说了几句话。
  玉荷就听见男人越来越近的步子,她知道,是他回来了。
  “荷妹。”两人虽然是夫妻,但对彼此的称呼从未变过。他还是习惯小时候的那种称呼,而玉荷也一样不喜欢叫他相公,更喜欢二郎、二哥的叫。
  亲近、特殊、是不一样的称呼。
  深秋的天黑的极早,玉荷这边饭还未吃完,天边就全黑了。只能早早点起蜡烛,照亮。
  玉荷虽然是个瞎子,也经常被人说是累赘。但她也能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比如现在洗碗。
  她们二人成婚以有三年,这三年间,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被赵家二郎包了。玉荷作为妻子,总是有些过意不去,也为了给他减轻负担。
  平日里会尝试着做一些事情,比如收衣服,洗碗等简单的事情。做着做着,也就熟悉,赵家二郎也不在阻止。
  只道:“小心些,别伤了自己。”
  “你快去洗身子吧,都臭了。”听了他的话,玉荷没高兴反而小声催促道。
  虽然是个瞎子,却是个爱干净的瞎子。
  “好好好,我这就去。”樵夫不敢耽误,连忙笑着应和,玉荷听见也笑了笑。
  山间日子清苦,却也安稳。
  外头发生了什么,她们这些山里人也不知道。因为眼盲,厨房内点不点灯都没有区别,但或许是习惯,赵二走之前还是点了一根蜡烛。
  也是这根蜡烛让门外的曹魏看清屋子里姑娘的容貌,柳腰细眉,樱桃小口,露在外面的手也干净如玉。
  是个清丽脱俗,倾国倾城的美人。她就站在灶台边,清洗着碗筷。
  因为洗碗玉荷耳中多了些碗碟碰水的声音,也就没听见有人过来。但或许是第六感,她就是觉得有人在看她,并且就在不远处。
  她皱着眉,低声呵道:“谁?”
  又或许是觉得自己声音有些凶,也怕来人是自己的丈夫,她软了软语调问:“谁来了?是二哥吗?”
  女声娇软,温柔。
  曹魏这才发现自己盯着人家姑娘看久了,连忙低下头,做手恭道:“在下曹魏,淮北人士。”男人声音沙哑低沉,富有磁性,如玉石之音。
  光听着这声音,没见着人,也能想象出来一定是一个模样端正的男子。
  玉荷听了这话,下意识的歪了歪头,抬高耳朵去辨别这话是什么意识。过了片刻后,才明白原来是那个侧房里的人。
  顿时,还算平和的脸就暗淡几分。
  她并不喜欢这男子,甚至有些讨厌这男子。但她也不愿让二哥难做,得了话,也就点点头,当做打招呼。
  随后,不在多言。
  这年代对女儿苛刻,面对外男,应当避让。虽然她生在山间是个村姑,但该有的家教应当有,所以这不多言,也是应该的,并不会让曹魏难堪。
  相反,曹魏也在这时发现了那女子的怪异之处。她似乎看不见,是个瞎子。因她动作缓慢,因她眼中无神。
  洗好碗,弄干净灶台,再洗手擦干水。玉荷摸着熟悉的厨房布置,这才好漫步向外走。
  也是这时,洗好澡的赵二从水房出来就见那个被他救下的男子,站在厨房边似乎在看什么。而它的妻子,也在这时扶着墙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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