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谁要喝你喝过的啊!”王二娘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神奇的瞪大双眼,这茶真是甜的啊!
  在府上呆了一晚的锁匠想通了,要是拿着锯子锯这锁恐怕得十天半月才能打开,而且还得没日没夜又担惊受怕,而且是锁就能打开,没道理他们一堆锁匠束手无策只能靠锯子锯,那传出去不是显得他们很无能,想这王府是城中首富,若是他们中谁能能开了这锁也能得到不少赏钱,几个经验丰富的老锁匠彻夜研究,终于拿着一张画了的草图找到余夏。
  制作这个无孔之锁的手铐的人一定是个经验丰富的能工巧匠,那锁复杂程度让人惊叹,几个锁匠几番研究、操作、讨论,从上午研究到了下午,眼看天都要黑了,终于解了这玄机。
  手铐从王二娘受伤脱下的那一刻,余夏激动的都要哭了,一屋子锁匠围着那锁惊叹,“真是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锁,发明之人简直是个天才!”
  萧山、秀儿、还有刚刚跑过来的幻秋都开心的扬起了笑脸。
  “萧山,给他们赏钱,秀儿幻秋回去把洗澡水弄好...还有床上的被子好好的给我铺一铺...”
  “姑爷,是您和小姐的那个小院么?”
  “除了那里还能是哪里!榆木脑袋秀儿。”
  “姑爷,那我去准备一些凝神的香,你昨晚一夜未眠,该好好休息一下。”幻秋说道。
  一屋子人都是真心的开心,只有一个人兴致不是很高,她略微失望的看着自己包裹得特别好的手腕,也不知道为什么,锁链解开了,她却一点也不高兴。
  第86章
  傍晚阵雨初歇, 新换的靴子踩在还未干的青石阶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房檐上滴落的水珠打在了匆忙找寻的少年人的发髻上。
  “这么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不是让你们看着她的么!真是安宁不过片刻。”三五个家仆碎步在余夏身后, 低垂下头的听着她的训话,她这个样子倒是有几分主人家的架势。
  她紧皱双眉, 不顾自己素白淡雅的长衫剐蹭到水痕,只是专注的寻找那一个让人不省心的小人儿。
  她只不过去清洗一下身体, 换个药的功夫,这个小东西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王府上下这么大,找了近一个时辰,都没见到那人儿的半点影子。
  “等我找到她,非得...”哎, 也是个骂也骂不得,打又打不过的主儿, 余夏叹了口气,颇为无奈, “以后我真该把你拴在裤腰上....”正当余夏叹息之际, 家仆高声叫嚷道, “是小姐, 是小姐!!!”
  余夏顺着家仆指的方向看去,呵,好家伙儿,人家正蹲在树根底下拿着树棍儿戳泥巴玩呢,那一身桃红色的衣裙还是不久前余夏找出来给她刚换上的, 现在满身脏兮还皱皱巴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泥坑里面滚过呢。
  余夏曾亲眼见过王二娘穿着鞋子踩在床上, 这个人格的王慕倾是一个没人教的小孩儿,就连记忆都是破碎的,不相信人,没有安全感,连生活的常识都是缺乏的,余夏想,她要教给她的事有许多许多,但第一件事应该是让她注意一下卫生问题。
  前路漫漫,那么走着瞧瞧,看她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余夏索性走过去蹲在了王二娘身边,她双臂抱膝,下巴垫在手臂上发出一声,咦!
  原来那王二娘不是玩泥巴,而是在玩虫子...
  王二娘拿着树棍儿在地上不停的画着圈,只见湿漉漉的泥土里一只小虫子背负食物艰难的“翻山越岭”,却因环绕在周围树棍儿的变幻而晕头找不到方向。
  “它迷路,找不到家了。”
  “哼,谁要理你。”王二娘挪动了一个方向,让自己的后背对着余夏,幼稚的宛如一个孩童,“你不是回你自己的地方了么!怎么,那里呆着不舒服,到外面来瞎逛来了。”
  “你是因为我要回去我们的房间而没有陪你,生了我的气?”
  “什么我们的房间,又不是我的!而且谁稀罕你陪,我没有看到你不知道有多开心呢,你看我现在玩得多开心,你看,你看。”王二娘赌气的把手中的树棍儿越转越快,快到余夏觉得她随时都可能怼死那只不敢乱动的虫子。
  “是这样啊!”余夏话锋一转,“没生气的话,那咱们回家吃饭吧。”她鲁莽的去牵王二娘的手,王二娘在她即将触碰到指尖的时候就弹开了,并充满戒备的看着她。
  “为什么要拉我。”
  “因为我要带你回家吃饭啊。”
  “那也不用拉我吧,我又不是不能走路。”
  “你刚刚不是说你没生我气嘛,所以我拉你有什么不对!”余夏的问话太自然,一下子让王二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用尽自己所有的词汇想要反驳余夏最后却又掉进余夏的逻辑怪圈里,她气得直跳脚只能赌气的反驳了自己刚刚的话。
  “对,我就是生气了,而且现在还在生气...所以你不能拉我!”
  “哦,是这样啊...那我现在不拉你,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
  明明是装傻充楞却装出了一副真诚的高级感。
  最后双方各让一步,余夏不去拉她,而王二娘只需抓着她的衣角跟在她身后。
  小人儿有些一根筋,只纠结于拉不拉手,却根本没有想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余夏走,跟着她,她们又要去哪儿。
  脚下是满是泥泞的黑土,这块地方余夏之前来过,在夏季里是一片花田,里面种满了余夏叫不上名字的好看花朵,那时她还摘过这里的花送给王慕倾,而现在不但花朵枯萎被清理掉了,还因为下过雨,拔出的脚的同时都带出厚重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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