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温声细语后,又是哼声魅惑, 一个人的情绪怎么会转变得如此醇熟,“还有,在你身下...享受欢愉的还是王慕倾么?”她的唇触碰到余夏的耳垂,余夏慌乱的后退半步,喉咙微动,就连眼神也开始变得闪烁。
  余夏羞红脸颊的闪躲并没有得到金情的爱怜,金情的情绪总是息怒无常的,让人捉摸不透她因为什么突然觉得有趣,又因为什么而恼怒,她的情绪起伏之大,如云层突然砸入谷底,刚才还如此暧昧,现在又变成一个想要攻击人的疯子,而且是一个有理智、有头脑、有手段的、喜欢折磨人的疯子。她含春的眼睛瞬间飞出冰锥,直戳余夏的骨缝,刺骨剜心,“你可曾想过,也或许,一刻都不是王慕倾!”
  “不对,是王慕倾!和我在一起的就是有王慕倾,我能分辨得出来。”在这一点上,余夏没有一丝的迟疑,甚至在金情话音未落时就补上了这句话。
  “哦。原来你是这样想的!”金情拖长音调,一副了然的模样。
  余夏从来都不懂金情,但意外的是这次,她看懂了她未出口的话语。
  {你看啊,你早就怀疑过,才会早把回答想清楚,等待着我有一天这么问时,你以此来反驳。但是啊,你这回答究竟是用来反驳我,还是来暗示自己啊!你啊你,被情爱困住的笨蛋,可怜虫。}
  余夏知道金情的意图是想让自己对王慕倾产生迟疑,但因为这个解读,却意外的让余夏清醒过来。
  “你是故意在混淆我的吧!没用的,我不像白芒那个恋爱脑,那么容易就被你牵着鼻子走,我会动脑子的。就算初遇在破庙的是你,但后来,问我要不要成亲、和我在一起的一定是王慕倾。金情,就算你伪装得再像,到了亲近人都分不清的程度,但你还是缺少了一种东西,你就不可能完全成为王慕倾。你心里无爱,所以我知道和我在一起的,一定不是你。”
  “哦,这样啊!被发现了呢!”金情耸耸肩,无所谓的模样,她走到窗前,微风吹动了她的发丝,她自然的把樱桃送到嘴巴里,用舌尖轻轻勾弄了一会儿,才咬开咀嚼,汁水温润了唇缝,让她看起来更能蛊惑人心,她自言自语道,“真甜啊!真甜。”她突然转过头看着一脸困惑的余夏,再说一遍,“余夏,我是说我今天很甜呢!”
  “你...”余夏瞪大双眼。
  “我今天很甜,夫君...想尝一尝么?”她声音软糯甘甜,脸上带着娇羞,那模样甚至是神情和王慕倾都一模一样。一瞬间,余夏心里咯噔一下,她最怕的事发生了。
  “你很震惊我知道你和王慕倾之间定的小暗号?有没有可能,和你定这个暗号的就是我呢!”
  也就在那一刻,余夏的心里世界开始产生裂痕...
  那之后的几天里,余夏的表情都是木的,她再次陷入怀疑之中。
  难道一切都是假的?同坐在一辆马车,那个多看一眼都会羞涩、脸红的小人儿,是伪装成王慕倾的金情?
  婚前,特地跑过来询问她要不要退婚时,受伤的小可怜儿明明那么让人心疼!大婚夜,盖头下映红的羞涩脸颊,局促不安的双手,那也是装出来的王慕倾么?第一次吵架,红着的眼睛,怕被遗弃的神情,那还不是王慕倾么?放风筝后,对于自己衣袖的执着,总该是王慕倾了吧。一起爬上屋顶赏月,又紧张又兴奋抓着自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
  可她送自己礼物时的眼神,第一次亲吻时她的样子,她把自己交给自己,每一句话,每一个对视,余夏都能够感受到对方对于自己的心意,这样的王慕倾怎么会是假的啊!
  余夏按住自己的头,心乱得什么也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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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光闪烁,金情翘着腿,悠闲的翻看着书,她听见门外逼近急促的脚步声,也只是眉头微微一挑。房门被用力推开得同时,她淡然的放下书,对着冒失进来的人并不惊讶,“怎么,你又想怎么反驳...”她话音未落,未曾料到那人竟鲁莽得揽过她的腰,二话不说直接吻了上来。
  那是一个急躁的吻,吻得毫无章法不说,甚至有些暴粗鲁。金情只觉得嘴唇刺痛,口中微腥。对方的凌乱的气息喷洒在嘴唇周围。她如同一个木偶被按倒在床上,对方如破釜沉舟一般,用尽力气了,她皱了皱眉。
  听着布料摩擦、撕扯,感受着微凉手指的触摸。直到她的衣衫被撩起,手探了下去...
  不喜!非常不喜!
  金情抓住袖口里藏着的锥钉,狠狠的插向余夏的颈间。
  锥钉冰凉,扎进了颈间一个节手指的深度,血瞬间就渗了出来,要不是余夏退得快,恐怕脖子直接戳出来一个血窟窿,当场殒命。
  余夏不怒,反喜,她出乎预料的大笑起来,“不是你!我确定不是你。从来都不是你。”她笑得像个孩子,这是她能想出来试探金情最为直观的方法,但却不是最优的方法,显然她没有顾忌自己的安全。她无法肯定的判断金情半真半假的话,也唯有从亲密时刻,金情最真实的反应来一窥究竟。
  刚才金情的每个表现都说明她对这事是陌生的。
  “你倒是笑得开心啊!真不怕死么!”金情拿着锥钉,她扣动上面的机关,倒钩转动起来,这要是刚刚在扎到余夏脖子的时候按下去,恐怕脖子瞬间就会爆开,血花连着皮肉都会迸溅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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