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外室?我入东宫转嫁病弱太子 第492节
二人都是!?
慕容珩敛了敛眸子。
“父皇这么确定,舅舅的心上人是姨母?”
“你我父子之间,在此时就不必装模作样了,回答朕的问题!”
“儿臣是真的不明白。”
慕容珩始终冷冷静静,修长的身躯站在原地,如青松顶上那一抹未消融的白雪,泛着清冷的寒意。
“姨母与荣亲王是姐弟,父皇忘了吗?还是说……这其中另有隐情?”
闻言,仁景帝的眸光沉了沉。
而后,他缓缓开口。
“他们并非是亲姐弟,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
“那真正的苏家二小姐呢?”慕容珩的眸子也沉了下来,“那现在的苏柳儿,又是谁?当年的事,还请父皇说个明白。”
“真正的苏家二小姐已经病逝了,至于如今的苏柳儿……你无需知晓太多,你只管回答朕的问题。”
仁景帝有些动怒。
“谁,究竟谁才是那个该死的野种!?”
慕容珩缓缓掀起目光。
“二人,都是。”
仁景帝一愣。
随即冷笑了几声。
“荒谬!”
“珩儿,朕知晓你想要铲除苏家与睿王,但是你倒是不必这么着急!”
慕容珩没说话,只是上前,之后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一封密信,放在了仁景帝的跟前。
“这是什么?”
“父皇打开看看便知晓了。”
仁景帝带着疑惑,打开了密信。
里面龙飞凤舞,是沧澜国的文字。
仁景帝也认识沧澜国的字,几眼扫下去,瞬间就变了脸色。
慕容珩缓声道。
“这是拓跋烨的亲笔信,父皇若是不信,可将他以前寄过来的书信对比一下笔迹。”
——
第443章 你也怨朕?
“不可能!”
仁景帝疾言厉色:“拓跋烨为何会知晓宫中密辛!?”
慕容珩神色冷静。
“他为何会知晓,儿臣不知,但是这封信原本便是要寄给父皇您的。”
“寄给朕干什么?”
“父皇仔细想想。”
闻言,仁景帝沉着脸,沉思了片刻。
之后便想到了其中缘由。
大衍国大乱,对拓跋烨来说,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仁景帝的脸色十分阴鸷,久久没有出声。
似是在平复心情。
慕容珩道。
“父皇若是怀疑此事真假,也不难,直接将明钰和睿王还有荣亲王带过来,三人当场滴血认亲。”
“呵……呵呵……”
仁景帝将书信放在桌上,蓦的发出几声冷笑。
他的脸上杀意涌现。
“是朕太仁慈了,让苏家这些乱臣贼子猖狂这么多年!就连朕的皇后……都是个娼妇!”
“乱臣贼子……娼妇!该死,他们都该死,朕要杀了他们!”
仁景帝猛地站起来,将面前的东西全部摔到了地上。
之后还不解气,两手托着御案,居然将面前厚重的御案给掀了。
砰的一声!
砸出一阵闷响。
“杀了他们……朕要杀了他们!”
仁景帝脚步虚浮几下,差点摔倒在地。
一转身,重重的扶住了旁边的柱子,才堪堪站稳脚步。
他猛烈地咳嗽起来。
目光触及自己干枯的手背,仁景帝的神情有一瞬的恍惚。
他老了。
真的老了。
然而他的身边,却没有可以信赖的人了。
仁景帝缓缓转头,看向御书房内的慕容珩,向前踉跄了几步。
“珩儿,你是太子,你是朕的皇儿!朕自小就宠爱你,如今你羽翼已丰,到了你该替父皇肃清这些乱臣贼子的时候了!”
“朕的禁军,还有御林军……还有汉阳王,对,朕这就传令下去,让他即刻进京,朕让他协助你一起拨乱反正!”
“这江山只能姓慕容,绝对不能姓苏!珩儿,你与朕才是一体的,你心中应当明白这个道理吧!”
仁景帝上前去,双手按着他的胳膊,眼中闪着灼灼的火光。
“珩儿,与朕一起杀了这些乱臣贼子!”
慕容珩只是平静的看着他,半晌,才缓声道。
“父皇,儿臣还有事要问您。”
“你说。”
“听说母后难产而死,是人为的,此事是真的吗?”
仁景帝眼神骤然一变。
“谁告诉你的?!”
“德妃。”
闻言,仁景帝手一松,眼中有些掩不住的慌乱。
“一派胡言!这些都是谣言!朕对婉儿一片情深,怎么会想要她死?朕要杀了德妃这个贱人,杀了……”
话说一半,他忽然想起来,德妃已经死了。
仁景帝表情一怔,刹时脸上出现了一丝茫然。
慕容珩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眸中露出一丝冷意。
“她还说,母后的死,跟您有关,是您不想让她孕育孩子,所以才一直给她服用不孕的药物,甚至在她有孕的时候……”
慕容珩话语顿了一下:“也曾用堕胎的药物。”
仁景帝避开他的眼神,垂着眸子怔怔的看着地面,也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他的声音才低低传来。
“所以……你也怨恨朕了?”
仁景帝抬起眸子,看向慕容珩,里面带着无尽的悲戚与愤慨。
“你也恨朕。是不是?”
“恨朕害了你的母后……所以,你也跟苏晟一样,想要将朕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慕容珩只是看着他。
“您一直说我母后是您最爱的人,您便是这般爱她?”
“住口!你知道什么!”
仁景帝一挥宽大的袖子,神色极其激动。
“朕爱她!朕对婉儿一片真心,朕也不想这样做的,都是他们,是他们逼朕!”
“婉儿是苏家的女儿,她若是生下皇子,让苏家挟幼子登基,那朕这江山岂不是要拱手送人!”
“但是天意弄人……婉儿却有孕了……朕比谁都想要她活下来,朕这些年从未忘记过她,她的死也不是朕愿意看到的啊!”
仁景帝眼眶泛红,眼中逐渐涌上了眼泪。
慕容珩沉声道。
“就因为您的猜忌,您就对母后下这样的毒手?”
“您口口声声说爱母后,但是这爱,也未免太过廉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