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原来她有来过,我以为她还在怪我...”道缘法师像是突然释怀一般看着天空。
  原本以为自己的好友到死都不曾原谅自己,可如今却知道,那人每月都会此山中,原来自己与她也曾就离着百米的距离。
  宁晋溪也没有追问母后在怪道缘法师什么,这都是上一辈的事情来,今日来便是来确认此母后与王家的事情牵扯多少,如今看来只不过是一桩小事,不足为据。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是晋国今年的初雪。
  “王家还有流落在外面的旁枝,以前每年都会送一些资质还算不错的孩子去,为了保全一些血脉,既然要清理,便一并清理了吧。”这是道缘法师还在王家时,王家的秘辛。
  “这里以后便不要再来了。”宁晋溪走前还想约定下次再来看道缘法师的时间。
  宁晋溪虽有不解,可看是道缘法师笑着说,恐怕也是不愿在沾惹凡尘俗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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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然一手打着伞,一手牵着宁晋溪,她们还需要再去山顶的寺庙一趟,以便掩人耳目。等两人从寺庙出来时,身上都沾了寺庙的香火味。
  雪不知何时停了,外面的景色都被裹上一层白霜,一眼望去全是白皑皑地一片。
  两人并肩走在山林间,宁晋溪侧身看向徐然时,发现徐然的发丝上有些雪想要替徐然拍打下来,以□□进脖子里面。
  刚刚要上手,就被徐然抓住了手,四目相对,徐然本想与宁晋溪说说话,山间清冷的环境让徐然不太喜欢,转身看便看见宁晋溪举着手,条件反射的抓住了。
  两人一时间都没了言语,只是静静地对望,徐然能听见自己的心里打鼓的声音,宁晋溪看着徐然眼中的炽热,不得不提前转移了视线。
  “快点下山吧。”宁晋溪从徐然手里滑出,自顾向前走去说道。
  徐然看着宁晋溪有股子落荒而逃的意味,赶紧最上去,抓起宁晋溪的手虚虚握在手中。
  宁晋溪也由着她去了,两人就这样牵着手往下走去,天空的雪渐渐地将两人的黑发都染白了,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两个老妇人一般,只是身姿依旧挺拔。
  翠菊在山下一直等着,看着自己家长公主不打伞,头上披风上全都是雪,连忙上前替长公主拍打,等雪都掉了又将汤婆子给宁晋溪窝着,送进马车里。
  这才有空看看徐然,徐然一副知错了的样子,“徐将军,你也才大病初愈,赶紧上车烤火吧。”翠菊也不好说徐然些什么,毕竟算算年岁,自己比徐然大了不少,徐然也就是个孩子心性,只是长公主也跟着一起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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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的事,大皇子一反常态的积极配合着徐然的调查,家中的卷宗,徐然要的都给了,还有刑部的卷宗,徐然看了个通宵来,都没有发现有任何问题。
  王家的那些养在外面的人,都被徐然全部给抓了回来,一个不剩。
  徐然进入天牢,想提审王晖,路过王文德的牢房时,徐然盯着王文德那狼狈的样子,本不想理会王文德,谁知道王文德自己站起来,拍打着牢门,骂着徐然。
  徐然转过身来看着王文德,眼神里透着杀意,她可记得这个人曾经惦记过她的长公主,王文德明显被徐然眼神里面的杀意吓到了。
  王文德往后退去,脚碰到一旁的木盆,跌倒在地,徐然皱着眉看着王文德如此狼狈之境地。世家大族养出来的少爷就是这样经不起一点波澜吗。
  徐然收回自己的视线,带着身后的随从继续往天牢深处走去,王晖被关押在最深处的地方。
  “将人带出来吧?”徐然站在高台上,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喜欢权力了,此刻自己像藐视众生一般看着王晖往日的世家第一大族的家主,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人提着出来。
  王晖被人绑在架子上面,徐然边上的狱卒赶紧替徐然斟茶递水。徐然端坐在高台上抿了一口茶水,示意台下的狱卒可以审问了。
  只可惜这只老狐狸什么都不肯说,与大皇子的罪证居然就这样消失了,连那本册子里面都不曾记载,如果王家死活不认大皇子这勾结之事,那大皇子便可继续做他的大皇子,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徐然显然不甘心,亲自走下高台,拿着皮鞭,凑近王晖身旁轻声说道:“要不要看看你们家养在外面的血脉。”
  王晖闻言猛地抬起头,眼神死死地盯着徐然,像是要吃人一般,徐然嘴角露出讥讽笑容,挥手。
  手下的人将几个身着普通百姓衣服的人带了进来,王晖看着那些熟悉且陌生的面孔顿时绝望了,绝望的同时又好像下定决心一般。
  “你难道要至长公主与二皇子与风口浪尖之上吗?”王晖没有在继续看自己家分流出去的血脉,而是威胁起徐然来了。
  “那你可知这些血脉是怎么来的吗?多亏了你提供在线索我们才能找到道缘法师,这才能得知你们家居然还养了这么血脉在外面。”徐然道出了这王家血脉自己是怎么找到的。
  “那你可知王家起势,全靠了皇后娘娘的提携?”王晖不死心地继续说着。
  “当然知道,当年皇后娘娘是被王家蒙蔽,王家次子是也就是你弟弟是自缢而亡,妻子也随之而去,皇后娘娘念在你们王家与她闺中密友有姻亲关系,才帮了一二。”
  “你放屁,当年明明是那贱人杀了我弟弟,皇后为了保那贱人,才会提携王家。”王晖受不了徐然颠倒事实,出口辱骂道缘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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