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宾夕法尼亚州莉莉:我特地驱车从宾夕法尼亚赶到临近州有这部电影可供观看的影院。从电影的后半部分开始,我就不停地流泪,甚至哭湿了我的衣服。我坐在电影院门前的台阶上嚎啕大哭,所有人都看着我,然后售票员告诉他们我看了《忠犬八公》。我想我免费为《忠犬八公》做了广告,因为当我离开时,电影院门前排起了长队。不过当时我并没有留意到,我哭得无法开车,甚至想要在当地的影院留宿一晚。但我想起我的狗,它也像小八一样在家里等我,所以我被迫停下了哭泣,开车回了家。”
“但回到家之后我的父母和我的狗却戒备地看着我询问我是谁,直到我发出声音。我的眼睛哭成了核桃,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哭花了妆,我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时都忍不住笑得趴在了地上。因为我看起来就像是个在脸上涂了两道黑色的摇滚青蛙人。”
“纽约州伊格尼:有句话说得很好‘如果你把快乐告诉一个朋友,你将得到两个快乐;如果你向一个朋友倾诉你的苦闷,你将减少一半的苦闷。’所以我选择劝我身边所有的朋友和我的家人都去看这部电影。最棒的是,没有人知道我减少了一半苦闷的同时还收获到了快乐。”
“加利福尼亚州肯特:非常欢乐的合家欢电影,治愈、温馨,放映厅一片祥和满是笑声。我建议所有人都来看这部电影,不是广告。我发自内心的喜爱、感谢这部电影中的每个演员和工作人员,尤其是导演和编剧,我非常想当面感谢奥斯蒙德·格里菲斯:)”
这个“:)”怎么看怎么怪异。
奥斯蒙德忍不住会心一笑。
第80章 见面
“...综上所述, 笔者认为,令人感动的是真实故事,而不是美国电影《忠犬八公》。”
影评编辑文田拓哉叹了口气, 他怎么都没想到,只昨天一天休假没有把关, 自己的同事就将这篇思想激进的文章放在了报纸上,发表了出去。
糊涂,真是糊涂。
电影本身就是故事的载体,抛开故事, 怎么谈电影?
这篇文章他也看过,文田拓哉清楚为什么会有影评人不喜欢《忠犬八公》,因为他们认为电影本身是个美国故事,和原版故事有所出入,描述的并不是八公, 而是小八。认为美国人不该拍这个故事。
但人与动物之间的感情又分什么国界?
果然, 这期报纸一经发布,就迎来了铺天盖地的讨论和批评。
相称之下, 他的好友, 美国《影评人杂志》的著名影评人川岛春确是在这方面看得非常透彻。
更多的人也同她一样,非常期待《忠犬八公》在其它国家和地区尽快上映。
文田的手指在打字机上快速敲打着稿件, 他并不知道影评人有关于《忠犬八公》的文章在东京的另一个公司内被整整齐齐地摆法在了桌上。
位于东京的富士胶片株式会社写字楼,企划主管正与课内的其它员工翻看着资料。
“自从奥斯卡颁奖典礼结束以后,《忠犬八公》就频频出现在国内外的媒体文章上。四天前它在美国上映以后, 国内的媒体像是疯了一样不停地报道着有关于《忠犬八公》的事项。影评、票房, 还在纽约、洛杉矶寻找路人, 询问他们有没有看过《忠犬八公》,知不知道这是一个由真实事件改编的故事。”
他们开始感慨当初没能抓住机会投资这部电影, 不然这部电影必然能够在北美、欧洲打响富士的名气,进一步从科达眼皮底下争抢北美的市场份额。
“也许我们可以同格里菲斯进行长期的合作,他是个导演,在拍摄过程中必然需要大量地消耗、使用胶卷。”
这是个好主意,但西方人,尤其是北美、欧洲导演早已经习惯了使用柯达的胶卷,对方不一定会同意会同意他们的赞助请求。
“也许会呢?他是个年轻人,而且拍摄了一部成功的日本故事。我们可以赞助给他《忠犬八公》在日本上映前投放广告的费用,或者他下一部电影的广告植入付费用。”
他们要的也不多,不过是奥斯蒙德·格里菲斯在下一部电影中拍几个带有富士产品标识的画面。
当然,如果奥斯蒙德·格里菲斯能成为他们在北美的一位代言人,公开发表“我之前用柯达,但现在选择了富士,富士的胶片比柯达更加鲜艳好用”就更好了。
这是富士一贯的广告风格,“比xx更好”,这样的广告风格他们甚至一直延续使用到了21世纪。
企划主管当即拍板决定,要下属即刻撰写计划书,今天之内交到他的办公桌上,他会尽快将计划交到富士位于北美的主力部队手上,蚊子肉再小也是肉,何况,这桩生意不仅能推动富士胶片在北美的销量,还能刺激一下国内的胶卷销售。
*
奥斯蒙德翻完了手上的影评,又拿起了报纸,第34届戛纳国际电影节会在二十天之后举行。
他突然向正在一旁打着电话的迈克尔·奥维茨询问道:“你有今年戛纳的电影参选名单吗?”
经纪人捂住了听筒:“我让助理给你传真一份,你要干嘛?去现场看电影吗?还是要去听莱昂内的游说?”
因为他记得明年的奥斯卡最佳影片获得者《烈火战车》获得了第34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提名。
《烈火战车》这部英法连拍的电影没有被戛纳评委认可而是被美国电影学会会员们认可的原因是,《列国战车》的故事很积极上进,很好莱坞,很附和美式价值观和美国梦,即便故事发生在英国人身上。这个故事的内核有一点像若干年后捧得了奥斯卡小金人的《阿甘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