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驸马 第78节

  又是客气而疏离的话语,沈耀心中的火腾得升起,她以为自己是谁啊,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柳云依见沈耀面色不愉的离开,心下松了口气,她怕沈耀今日会强留她在宫中。
  温言很无语,沈耀心情不好来找她作甚,他们很熟吗,
  “我说,你把我的酒喝光了,我喝什么。”
  “你喝什么酒,还不怕出事。”
  “可这个是进贡酒。”
  “就那样,你要,回头给你送点去。”
  “哎呀,二皇子你如此大方俊秀,简直是景国之光。”
  温言笑着夸他,沈耀那挫败的心情好点了,招来宫侍,让去拿好东西来。
  一盘荔枝端到了温言面前,紧接着,接连不断赞美沈耀的话从她嘴里出现,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微弯,看起来阳光又悦目。
  谁不喜欢听好话,沈耀和温言一起吃荔枝,沈棠看着被夸夸就乐的沈耀,心想,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容易找不着北。
  沈棠不知,谢云管沈耀管得严厉,身边没有阿谀奉承的人,全是一板一眼的严肃人,夸奖,没有的事。
  温言这种无伤大雅的夸赞,让人心情好。
  一盘荔枝不够吃,温言双手合掌,
  “最最英俊潇洒的二皇子,能不能再来点好东西,我想吃。”
  “走,带你去。”
  沈耀爽快答应,温言乐得立马站起来,见她这么积极,沈耀笑话她能吃,一般女子哪里这么大胃口,
  “就吃了你一盘荔枝,敢说本官了。”
  “还本官,刚才也不见你这副嘴脸。”
  沈耀在她头上弹了一指,温言夸张道,
  “敢打本官,该当何罪。”
  连续吃了两个爆栗,温言抽出腰间扇子,追着沈耀打回来,大殿外头,沈耀左右绕着跑,温言在后头追。
  “你给我站住!”
  “温大人这是怎么了,体虚吗。”
  沈耀停下来嘲笑温言,温言等他靠近,猛得发力去抓他,沈耀跑得比刚才还快,笑得大声。
  温言跑得直喘气,
  “不追了,不追了。”
  沈耀朝她走去,没想到温言又耍诈,骗他又来抓,沈耀反应极快的没让她抓到,
  “站住,真不玩了!”
  “你个骗人精,再信你,我把沈字倒过来。”
  温言的信誉破产,沈耀始终离她一段距离,最后温言实在跑不动了,主动结束你跑我追游戏。
  就在沈耀过去拉已经喘气喘得肺疼的温言时,被她一把抓住手臂,
  “哈哈哈,抓住你了,逃不掉了,咳咳咳。”
  还在呼吸肺疼的温言,死拽着沈耀,弯腰喘大气。
  沈耀腹诽,这人怎么这么固执,
  “先松开,你自己喘会儿气。”
  “不,不行,你要跑掉。”
  “我站着不跑,可以了吧。”
  温言松开了手,紧接着又拽紧,
  “你敲了我两下,我要敲回来。”
  “我送你个东西,就当算了吧。”
  “成交。”
  华英宫,温言第一次来,她坐在宫外的栏杆上不进去,虽然她名声够差了,但是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
  一枚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白玉兔坠子,在温言面前晃荡,温言接过来看,这玉兔子奇在那眼睛正好是玉本身带的红色。
  “我的了。”
  温言把它套在了手腕上甩,
  “满意了吧,女土匪。”
  “你居然说本官是土匪,小心我抢劫你啊。”
  “怕死了。”
  今日的定亲宫宴,温言带着半匣子海珠和玉兔回去,抵了被嘲讽酸沈却和宋颜的坏心情。
  温言很无奈,为什么就喜欢抓她和那两人的八卦,明明,她已经能避就避了,完全不上前凑。
  沈耀在谢云皱眉的目光下,直接回了华英宫,没有送柳云依。
  知道是他要娶娘子,不知道还以为他要尚主,沈耀觉得自己够给柳云依面子了,一直贴冷脸,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华英宫内,沈耀在浴池里泡澡,有宫婢穿着纱衣进来伺候他,不新鲜的老套勾引法子。
  宫里的人精,见他与柳云依不愉,见缝插针的来他面前寻找机会。
  宫女故意摆姿,沈耀看着她表演,宫女见今日未被呵斥赶走,大胆了起来。
  被戴着兔子面具的宫女,全身僵硬,就是承欢也没能欣喜。
  她被按要求嘴中模仿着语气说一些话,她在主子眼里不是人,是个工具。
  吓到后悔的宫女,事后被灌下一大碗避子汤,全部咽下后,又一碗黑漆漆的药灌了下去。
  宫女痛哭着说自己再也不敢了,哭着哭着,她发现自己无法出声了,刚才第二碗,是哑药。
  宫女跪地磕头求饶,换不来任何怜悯。
  华英宫人只当二皇子在惩戒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没人去问那位宫女经历了什么。
  勾引的宫女,已经吓破了胆,更是什么也不会说。
  温言很喜欢那个白玉兔坠,隔天,找了许多东西来配,最后把它挂在最喜欢的扇子上。
  其实她喜欢兔子是有些原由的,她很不好意思告诉别人,她小时候常自比嫦娥。
  温言站在衣镜前,打开扇子,左瞧右瞧自己,满意的不得了。
  傅明庭在外头敲门,问她臭美好了没,要去看赛龙舟抓紧点时间。
  “再等等,不要催。”
  温言对镜中人微笑,把扇子插在腰间,白玉兔子垂挂下来,随着裙摆在晃动。
  那对红色的眼睛,傅明庭说它不详,温言说这是天然玉色,兔子眼正正好。
  傅明庭摇头,对她的品味无法苟同,至今,那金鱼脖子里的金链子还在伤他眼。
  这把挂玉兔的扇子,温言就是身穿官服,也时常插在腰间,夏天摸一摸凉玉,还能降热。
  但等她收到季应祈的回信后,完全不需要用扇子降温了,身体就吓凉透了。
  她是不知季应祈会有这么大的疯胆,给他去信说自己回来了,以及和沈确和离,和沈衍挂名成亲。
  季应祈说当她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他已经在来大都的路上了。
  擅离其守,被发现了是大大的死罪。
  温言开始心惊胆战,一方面害怕被女帝发现,另一方面,虽然觉得被在乎,但更多是觉得季应祈不受控。
  期待和害怕交织折磨着,她觉得应该要对他有信心,不能露出异状。
  七月末的一天,温言借给母亲庆生,要留宿在温家,傅明庭没有起疑。
  等到夜深人静,温言又借有东西落在傅宅,明日要用,于是回去。
  郊外的一处宅院内,温言见到憔悴的季应祈,心疼的抱住他,
  “你也太冒险了,我不是说我好好的吗。”
  “没亲眼看见,我心里不放心。”
  几乎不眠不休的赶路,季应祈的声音很是沙哑。
  温言抱着他,不停亲他干燥的唇,季应祈拥紧她,他都不知道之前的一年是怎么过来的,只觉得什么都没有意义。
  “祈哥,等年关,我会来看你。”
  “来回路途难受,还是我上折子请求回来。”
  “要不你假装受伤退下来算了,我给你生孩子你在家带。”
  “那倒也不必这么早。”
  身下的床都快塌了,温言奇怪他都这么劳累了,为什么还有精力办事。
  几乎只睡了两个时辰的季应祈,在城门开后,就离开了大都,冒险奔波只为来看一眼她是否安好。
  这样的人,温言感受其实很复杂,感动他不保留的真挚感情。
  温言在马车里换了衣,赶着去宫门,在早朝开始前她站好了。
  她很少迟到,这般慌忙,有视线朝她看去。
  偏偏不巧,女帝点了她抽问工部的情况,她那沉哑的嗓音,让女帝误以为她伤寒了。
  温言面不改色的遵旨退回去。
  等挨到退朝,温言饥肠辘辘,今日没有早膳,肚子里的打鼓声不停。
  精神不振又饿着肚子的温言,走在了人群的最后。
  一块帕子包的糕点,出现在漂亮手的手心里,温言不客气拿起来塞进嘴里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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