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真的没事,放心。”宁风眠轻轻把沈槐之往店里推。
“什么没事,如果是金属的话很容易破伤风的!”沈槐之顾不上别的了,只是紧紧捧着宁风眠的手不放。
于是外面一众等着进卧听风门的客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沈老板一脸心疼地捧着自家首席调酒师的手不放。
瞬间,八卦又一次飞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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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失去了我的小天使们,好难过·········
你们都还好吧,呜呜呜
第82章 咬钩
在行江城的日子渐渐变得舒适起来,孩子们都在健康茁壮地成长,卧听风的生意也走上了正规,尤其是两次有人来找茬都被强势打压后,再也没人敢轻易挑战卧听风。
大家齐心协力地度过最开始的兵荒马乱之后,再回头看去,沈槐之发现这一大家子的人,每一个人都成长了不少。
自己由万事不理的大少爷变成精于经营老板(当然沈老板自认为自己本来就是个经商天才,现在还叠加了富二代buff),落栗更是由一个小书童脱胎换骨成了一个把整个沈宅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大管家,而宁风眠……
沈槐之的眼眸暗了暗,他原本是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如今却只能隐姓埋名在行江城里偏安,天天被困在小小的酒铺里给这些蜜罐里泡大的公子小姐们做酒食……
不应该是这样的。
在南方温柔的春风里,宣城的狂风暴雪似乎都在淡去,可被抄家的屈辱,宁老侯爷的溘然长逝还有被不明不白褫夺的军权,宁风眠只是不说罢了,这并不代表他不在意。
沈槐之早晚要让崔绍付出代价,把这些连本带利地还给他的将军!
卧听风如今已经成为行江城响当当的地方,路上走着的公子哥几乎人手一个金荷包,店中也总是挤满家境优渥的小公子,不过这并不是沈槐之和宁风眠最想看到的场景。
存喜楼的生意依旧兴隆,紧紧依靠着各家存喜楼的小屋被全部铲除以后,想必忘忧水依旧有途径畅销无阻,这一点都不需要出门打听,看看陈意就知道了,这小子每天都兴高采烈地来卧听风喝酒,想必忘忧水磕得不错。
巴雅水,也就是忘忧水,是崔绍的印钞机,它的销路是崔绍最重要也是最致命的地方,老狐狸把所有的路径隐藏得严严实实,还派出来自己手下最为得力最不可能有二心的干将亲自主持,铁板一块的存喜楼在短期内被攻破的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
不过,这么大的生意,就算路老板百般仔细做久了也一定会出纰漏,毕竟崔绍所图的钱财可不是个什么小数目。沈槐之和宁风眠非常清楚这一点,现在需要的不是自己主动去寻找,而是要等线索自己送上门来。
只是鱼儿太过狡猾始终没有,没关系,可以等。
今晚的卧听风尤为热闹,这两天是行江城每年例行举办的花魁节,在百花盛开的时节举办美人争艳的花魁节,美人娇花交相辉映,实在是美不胜收。这两天不仅有大量外城人涌进行江城来看热闹,同样还有各类生意人来行江城讨点营生,可以说这几天是行江城最热闹的时候,同时也是行江城最混乱的时候。
就连向来挤满富家公子哥的卧听风,也出现了不少生面孔。沈槐之明显地感觉到这几天来卧听风的人变得杂乱起来。
“注意那个灰衣服的人,”宁风眠把酒递给沈槐之的时候,悄悄示意道, “他不对劲。”
沈槐之顺着宁风眠的示意假装无意地看过去,只见一个灰衣男子手里不知道揣着个什么东西,佝偻着脊背不住地东张西望,鬼鬼祟祟却似乎又不是贼。
“他想干什么?”沈槐之皱了皱眉。
“不知道,”宁风眠摇摇头, “先留意一下他。”
那灰衣男子似乎很馋桌上各人的酒食,不住地咽着口水,然后把双手揣着的东西抱得更紧了。
最后他终于犹犹豫豫地朝柜台处挪了过来,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神神秘秘地朝宁风眠问道: “请问沈老板在吗?”
“何事?”宁风眠瞟了那人一眼,两眼浑浊,双手微颤,面颊不自然的潮红以及嘴角若隐若现的津液,典型的巴雅水瘾犯了的表现。
“我有笔生意要和沈老板谈,”那人干笑几声,立刻又不支地咳喘起来, “沈老板肯定会感兴趣的!嘿嘿嘿!”
“有什么生意和我说即可。”宁风眠把手中调了一半的酒交到天玑手上,沈槐之最近一直在训练大一些的天璇和天玑调酒,毕竟不能真的让将军天天被困在吧台这个方寸之地,而天玑已经很会调酒了。
“说吧,”宁风眠客气地把那灰衣男人引到比较隐蔽的一个角落坐下, “沈老板一会儿就到。”
“不行,”那男子又紧了紧怀中之物,直勾勾地望着来路, “我要等沈老板来再说。”
“好,稍等,我去叫他。”宁风眠说罢起身走开,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杯柠檬酒。
巴雅水瘾犯的时候会渴水,而如果给喝酒的话,犯瘾之人就会明显地兴奋起来——更加容易被套出话。
“这位老板,找我有何贵干呐?”沈老板摇着一把竹扇子,笑眯眯地走进来坐下。
“沈老板,”那人神神秘秘地凑近沈槐之,一股病入膏肓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我有一笔生意想和你做,包你不亏,还能大赚特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