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林从刚回来了

  秦家每年过年都是要回老宅子,跟老爷子一起过。
  去年这个时候,是一家三口,今年是一家四口有说有笑的回去。
  秦晟铭跟许淮歆准备办一个新年宴会,作为一个正式把余生介绍出去的契机。
  余生在秦家已经生活小半年,时间不长,也已经成为秦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宿砚把妻子接回来,一起在家过年。梁城和叶冬青之前果然是碰到张谨严一次打他一次,他们俩理智的没有在他门口打他。
  那样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万一打草惊蛇他转移阵地了会麻烦。他们手里有了一点证据,但不足以让张谨严一辈子进去。
  在他俩的蹲守没有进展的时候,秦晟铭主动找上他们。
  秦晟铭对秦淮说的那件事情很上心,那根糖被许淮歆拿到化学实验室分析了一下。
  的确是有问题的,含有*成分,大量。足以导致儿童昏迷,若量放多了,会对智力产生不可逆转的影响。
  那么给余生糖果的人,目的昭然若揭。
  他们特意以这个事情为例,对余生进行了一次安全教育。这种事情,如果真的发生,那再怎么后悔也没用了。
  余生听到后,问秦晟铭那个男人怎么办,确定秦晟铭会彻底揪出来那个叫张谨严的男人,她就放心了。
  秦晟铭首先跟让秦淮把那个男人的长相大致画出来,秦淮学过素描,又因为觉得那个男人奇怪,多看两眼,所以画出来并不费劲。
  直接把画像送到省公安厅,按辈分,秦淮要叫正厅一声表哥。他那次能顺利找到余生也是通过这一层关系。
  秦晟铭的办事效率当然比他们两个学生强太多,很快锁定了张谨严的住所,甚至连他老家几亩地,家里几头猪都调查到。
  秦晟铭对梁城的印象还是挺深刻的,毕竟当时许淮歆拉着男孩的手,过去跟他说:你的私生子到了,请签收。
  梁城把自己找张谨严的缘由告诉秦晟铭,并把已经收集到的证据交给秦晟铭。审判的时候要要求证据完整真实,目前还在对张谨严进行全方位的监控过程。
  一旦和搜集到确切有力的证据,即可立即收网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过年的时候,余生穿着许淮歆买的红色的小棉袄,喜气洋洋的给爷爷拜年,收到一个厚度可观的红包,和一个坠子。
  如果余生没看错,坠子是翡翠的,剔透。
  余生逢人就甜甜的拜年,一点没有拘谨内向的小家子气。眼睛总是笑着的,像个可爱的年画娃娃。
  过个年,余生瞬间暴富,不仅收到的有压岁钱,还有送的礼物。她都交给许淮歆,存在她自己的保险箱里,等她长大全都给她自由支配。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余生觉得,此刻,她的内心是平静的,不为外物所扰,处于心若冰清,天塌不惊的状态。--看着保险柜里的东西,和带有一串零的支票,余生如是说。
  这一刻,她是一个纯粹的人,高尚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她的灵魂得到了升华,她可以视金钱如粪土。
  秦家的宴会,就在这所老宅子里进行。这样的地点,让人觉得这个宴会应该是家宴,这就意味着,只有跟秦家关系足够亲近,才有可能受邀。
  宴会间,社会各界的名流齐聚,能收到秦家的请柬,来这个聚会,是对身价的认可。
  更像是亲朋好友,在过年期间的聚会。
  在这之前,余生心里隐隐担心,她害怕碰到陈家的人。
  余生不知道,她该用怎样的心态面对陈家的爷孙俩。她身上流着的的确有陈家的血液,但纠葛太深。
  好在余生看了一圈没有看到陈家的人,紧张的心放松下来。
  毕竟是要给余生一个在秦家正式身份的宴会,他们穿的都很正式。
  许淮歆头发盘起来,在脑后形成个发髻,戴着璀璨的耳坠。端庄得体的招待着来这里的宾客,美貌向来是源于内在的气质。
  她嘴角含笑,带着成熟女人的知性。站在宾客中,是秦家女主人该有的样子。
  大方,温婉,知性,得体。虽然她现在的真实想法是把高跟鞋甩掉,抱着秦晟铭的腰,撒撒娇,睡睡觉。
  秦淮跟余生手拉手,在一堆成年人里,笑着聊天。脸都要僵了。
  余生今天第一眼看到秦淮时,简直要帅炸。余生当时就觉得热血翻涌,直冲脑门,真想就地办了他。
  #软萌小萝莉的日常黄暴#
  #关于余生脑内的马赛克#
  #秦淮被x的1001种方法#
  额前零碎的头发喷了发胶,被往后梳着固定起来。整个人散发着与以往不一样的气息,一举一动就一个字,撩。
  穿着马甲腰身挺直,马甲收腰的地方,最是撩人。肩宽腰窄大长腿。
  外面还穿着西装,脚下是锃亮的黑色皮鞋。就像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不识人间疾苦,配上过分出色的面容。
  莫名让人产生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
  余生穿着格子的裙子,头上是许淮歆编的辫子。鞋子是白色的,纤尘不染。
  宿砚当然也带着宿承聿来了,同样穿的正式,这是对宴会主人家的尊重。
  宿承聿一进去,眼睛在周围转一圈,迅速锁定余生的位置。
  “爸爸,我去找朋友玩了呀,叔叔再见”,宿承聿松开一直握着宿砚的的小手,同时与正在跟他爸爸聊天的人告别。
  宿承聿跟余生年龄相当,个头也差不多的样子,站在一起,那就是金童玉女的标准范本。
  两个孩子都是长的好看的,大厅里的人不由的多看两个说说笑笑的小朋友。
  “不如让他们两个结亲”,秦淮听到有人这么提一句。
  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秦淮看到在宿砚身边的一个男人。
  嗯,很好,我记住你了。
  这一声说完还有很多人附合,“看他们一起玩很开心,定个娃娃亲也是好的”。
  这是一位挺有眼见手段的人说的。
  嗯,很好,也记住你了。
  婚姻无非是门当户对,有存在的价值利益。所以他们越想,越觉得这个成为秦家人的小姑娘,与宿家的小子商业联姻是个不错的事。
  秦淮面无表情的一一看过刚才热烈附议的人,嗯,记下你们了。
  宿承聿则是在一边,脸都红了,不知道是急得,还是臊的。
  后来他们回去的路上,宿砚轻声问他,“你想跟那个小姑娘结婚吗”。
  宿砚倒不是有巴结秦家有意联姻,他就是好奇,儿子会怎么说,好奇宿承聿是不是喜欢那个小姑娘。
  宿砚问他,宿承聿不回答,心里却想到一副很美好的画面,他穿的西装笔挺,余生会穿上漂亮的婚纱,做他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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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假期已经跑远了。
  于是只能紧紧抓住假期的尾巴,这时离开学报到还有三天。
  这三天,零班的一众学子仿佛同时疯了。空间里刷的最多的就是滚去看书,见面或打电话问的最多的问题,从吃了吗,吃的什么。
  变成了:朋友,你体会到绝望吗?就是那种垂死挣扎明知无果的绝望。一点都不生活,一点都不和谐。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在开学报到的前一天晚上,秦淮想起了,今夜无人入眠这句话。
  因为他也是坐在桌子前匆匆写卷子,田春来要求的不仅是写完,涂上字就糊弄过去的招数是实行不通了。秦淮眼睛吃力的睁着看试卷上的物理题目。
  这道题他看了好几遍,还是没能完整的看完一遍,总是看到中途就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眼皮似有千金重,怎么都举不起来。眼睛酸涩,头脑呆滞,秦淮实在不行了,随意洗了澡,倒头就睡。
  困的那股劲上来后,就跟吸毒说完瘾上来一样,根本克制不住。
  第二天一早,秦淮四点半就起来继续写作业。
  学霸也是有疯狂补作业的这一天,在早上写卷子的时候,整个人是混沌的。去教室报到的这天,他整个人都飘飘的。
  老田果然实在外门守则,桌子横着把门挡住,班长在后面帮着收。因为之前的吓唬,倒是没有几个人作业是没写完的。
  零班高二下学期要高考的,秦淮要上晚自习,上到九点五十,学校给零班有宿舍,免费住。
  程熙是个娇气包,不想住,丰逸想继续和乐温一起上学放学。
  因为余生的原因,秦淮根本不想这一届参加高考,更别提去住校了。他想,能多陪她一年,是一年。
  因为他理想的大学不在本地,去上学就意味着分离了。
  但是他的这个想法,在余生说,“哥哥,我学习不好的话以后你会不会养我啊”,“那我毕业去你公司工作可以不啊”的时候,还是动摇了。
  秦淮程熙和丰逸都是不想住校的,而付燃,已经将宿舍申请表交上去了。
  时间匆匆流逝,新的一年,新的学期。
  林从刚陪妻子休产假也结束了,他回来继续任职,首先找的是余生。
  看到他的时候,余生感觉心头一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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