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说准心事

  “你行动不方便,站久了,腿会难受的,万一真的留下什么后遗症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没事,我有分寸。也不是一直干的,累了,就坐下歇会儿,然后再慢慢干一会儿。一个下午,大半个晚上,也就干了这么点活儿。”
  吕文文收回目光,取了些大米、糯米、熟板栗、红枣等,全部清洗过后,先把砂锅内放上清水,放火上,锅内放入大米糯米红枣,打开抽油烟机,打着火,调好火之后,洗过手,把板栗切成小块,又把陶则琛备好的菜切好。
  忙完这一切之后,她转过身,看见陶则琛仍然站在餐厅里看着她,一直不曾离开。
  她走过去,搀住他的胳膊往客厅里走,边走边问,“在哪一间里艾灸?这艾灸什么都好,就是烟熏火燎的,叫人有些受不了。”
  “没事,哪儿都可以,你到处看看,觉得哪儿合适,咱们就在哪里。”
  吕文文虽然在这里住过不少日子,却连这里有几间房都不知道,她把陶则琛扶到沙发旁坐下,自己四下里转了转,推开每一间的房门看了看。
  看见有一间房,西边是落地窗,房间里只有一组沙发,一个躺椅,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家具。
  她退出来,回到客厅,问陶则琛,“那个西边是落地窗的房间是干什么用的?”
  “哦,那是准备做书房用的。一直说要定制书架,还没有来得及做。”
  “那就在那间里边艾灸吧,里边家具比较少,空间宽阔,做完之后,把那个窗户打开,通风换气比较方便。”
  “行。”
  吕文文拿了艾灸条和打火机,扶了陶则琛往书房去了。
  陶则琛躺在沙发上,吕文文找了一个坐墩,坐下来,先卷起他的裤管,把他小腿的受伤处露出来,一眼便看见伤处仍然是肿胀的。
  她皱了皱眉,伸手在伤口四周摸了摸,却又凉得厉害。
  她一边点艾灸条,一边道,“你这小腿处的肿胀怎么还没有消下去?从明天开始,你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就躺着养伤,什么也不用干。那点活儿用不了几分钟,你既然非得来这里,也用不着不好意思。养好伤才是正经。”
  “没事儿的,跟干那点活儿没关系。”
  “不管有关系,没关系,都不要干了。”
  “我不想你太辛苦。”
  “不想我太辛苦,你老老实实地养伤。不要给我添乱了。这肿胀老不消,得上医院去看看吧?”
  “不用。”
  “还是去医院看一下比较放心。”
  “真没事儿,真不用看。”
  吕文文看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医生,这肿胀老不消,你怎么知道没事儿?”
  “我虽然不是医生,可是伤在我身上,难受不难受我有感觉。过两天就消了。要是过三五天还不消的话,我会去医院看。”
  “你不会也害怕去医院吧?”吕文文拿着点的艾灸条一边给他灸着一边问道。
  “我怎么会怕?你以为我是你?我只是这一次在医院里住太久了,看见医院就胃痉挛,住在医院里,闻见医院的那个气味,我就吃不下饭去。再说了,我根本没什么事儿,何必眼巴巴地跑去。”
  “没事就好。你可不要强撑着,否则,吃亏的是你。”
  “嗯,你这么心疼我,关心我,我挺开心,我好着呢。啥事没有。”
  吕文文斜睨了陶则琛一眼,轻声说道,“谁关心你,心疼你了?”
  “嘿嘿,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不诚实。”
  吕文文没说话。
  陶则琛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文文,我找媒人上你家去提亲好不好?”
  吕文文手一颤,有火星掉落他的肌肤上,他被烫着,腿不由地动了一下,正好触到艾灸条的火头上,疼得失声叫喊起来。
  “文文,你真心狠,居然下黑手烫我。”陶则琛控诉她。
  “哪里有?明明是你自己乱说乱动。”
  “我说什么了?我就说了要找人上你家门提亲,这是乱说么?我是认真的,你听了之后,是不是特别开心?”
  “你快拉倒吧。不白费那劲儿,我早跟你说了,我不打算结婚的。”
  “我知道,你说的意思就是你不想嫁给别人,只想嫁给我。”
  “嘿!”
  “看,你的脸又红了,被我说准心事了,是不是?”
  “你这么自恋,我无话可说。”
  “我哪里自恋了?我明明是恋你。伤成这样,为了能天天看见你,便不远万里跟你来首都……”
  吕文文故意挑了一点火星烫他,陶则琛又一次被烫的大呼小叫起来。
  “吕文文,你欺负伤员,等我伤好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等我好了,我把你摁床上天天揍你,揍得你三天下不了床……”
  吕文文站起身,抓过陶则琛的手,把艾灸条塞到他手里,“你自己给自己灸吧,我去看看粥熬得怎么样了。”
  “喂喂!这不行,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抗议……”陶则琛嚷嚷着,吕文文不理他,出了房间,往厨房里去了。
  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地熬着,再熬个一二十分钟,应该就好了。
  她洗过手,开始炒菜。
  陶则琛拿着艾灸条,发了半天呆,见文文一直没再进房间来,便自己给自己灸了起来。
  只是身边少了个斗嘴的人,这艾灸便灸得有点没滋没味的。
  胡乱灸了两下,便起了身,去到洗手槽跟前,拧开水龙头,把艾灸条的火头给浇灭,把艾灸条放回了盒子里。然后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拿过遥控器,摁开电视,胡乱地换着频道。
  吕文文做好菜,粥也熬好了。她把粥菜盛好端上饭桌,正要去书桌看陶则琛灸得如何了,路过客厅时,却看到他正坐在沙发看电视。
  “灸完了?”
  “嗯。”
  “这么快?”吕文文有些怀疑。
  “快么?我都觉得灸了快一个世纪了。”陶则琛淡定地回答。
  吕文文往书房走去,陶则琛也不叫她,她过去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出什么猫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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