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节

  “酒没有,茶倒是正在。”梁薪笑着说道。
  破道看了一眼那茶以后摇了摇头:“茶水淡而无味哪有酒喝着舒坦,我说小师弟,你现在都已经是一国之君了,这好酒总会有不少?”
  梁薪笑了笑道:“放心,你这一辈子的酒我都替你包了,要不我现在就让人领你去酒窖你自己先去挑几坛子好酒上来喝着?”
  “这感情好。”破道兴奋不已地说道。
  此时梁薪腰间破道身后破玄正被一名小太监领着走过来,破道和破玄从气质上就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邋遢随性,好像十分颓废。另外一个仙风道骨一股飘逸的气质从内而外散发而出,既像是一个得道的道人,又像一个潇洒的侠客。
  梁薪站起身对破玄抱拳行了一礼:“师兄。”
  “小师弟。”破玄点点头后对着梁着梁薪还了一礼。
  破道双目之中闪着精光:“小师弟,我的酒,酒呢?”
  梁薪笑了笑正准备让人带破道去酒窖,而此时破虚微微咳嗽了两声后道:“破道,喝酒一事暂且莫急,眼下还有另外一件要事要做。”
  “哦?什么事?”破道问道。
  梁薪拍了拍手,一名小太监捧着一个千年寒玉制作而成的盒子过来递给梁薪。梁薪接过盒子打开,然后从里面取出两颗丹药伸手过去。
  “天谴通玄丹,其余的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了?”
  “啥?什么玩意儿来着?”破道惊叫一声,他好像恶狗扑食一般赶紧伸手从梁薪手中把那两颗丹药全都拿了过去,梁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有一颗是破玄师兄的。”
  “哦。”破道原本已经放进衣服内衬的右手又伸出来摊在破玄面前,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我知道有一颗是他的,我只不过是帮他先拿着而已。”
  破玄从破道手心之中将那颗天谴通玄丹拿过去,一向云淡风轻的他少见的出现激动的神色,他抬头看向梁薪说道:“多谢了小师弟。”
  “师兄不必客气。”梁薪道:“为了保证药性,两位师兄尽量在十二个时辰以内把药服用了。”
  “哦。”破道点了点头后犹如吃糖豆一般直接将那颗丹药扔进自己口中,丹药入口即化顿时化作一股热流进入小腹之中。
  过了一会儿后破道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地看着梁薪:“不对呀,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小师弟你不会是拿的劣质品来骗……”
  那个“我”字破道还没有说出口,他突然惊叫了一声:“我的天。”这一刻他再也不敢吊儿郎当,而是十分认真地盘膝而坐开始运功。
  天谴通玄丹的效用究竟有多大梁薪和戒执都十分清楚。从破道开始盘膝打坐的那一刻起戒执和破虚就站起身来为他护法,梁薪也立刻下令让所有人退出御花园,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御花园。
  见到破道已经服用了天谴通玄丹,破玄也将手中的丹药喂到嘴中。服用丹药后他干脆就盘膝坐着等待药性发作,然后梁薪、破虚、戒执三人则充当护法为两人护功。
  从早晨一直到正午,再到下午,破道身上一直攀升的气势终于完成了一个升华,一股气势爆发开来梁薪被推的倒退了七步。再然后破玄身上的气势也完成了升华,气势散发开来吹的梁薪再次往后倒退了三步。
  二人先后睁开眼睛,破道右手一挥,地上的立刻出现一道不知有多深的凹槽。他将自己的双手摊在眼前忍不住激动地说道:“没想到,没想到我也有突然到通玄的一天。”破道抬头看向梁薪,他的神情不再似平ri里那样跳脱,而是十分认真地走到梁薪面前深鞠了一躬道:“小师弟,大恩不言谢,师兄我承诺你一件事,以后凡是你叫我揍谁我就揍谁,绝不二话!”
  “咳咳。”破虚咳嗽了两声,然后偷偷看了戒执一眼一脸尴尬。
  破道说完以后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失言了,偷偷地吐了吐舌头然后没敢再继续说话。接着破玄睁开眼睛以后深吸一口气将最后一股气息稳住,他站起身来,神色也难免有些感动。破玄也对梁薪深鞠了一躬,“师弟,多谢!”
  “两位师兄不用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有好东西自然一起分享。”梁薪笑着说道。
  “你们二人现在都已经突破到了通玄之境,接下来有一件事需要你们二人协助梁薪一起去完成。至于具体是什么事稍后让梁薪自行告诉你们,不过你们需得记住,此事兹事体大你们哪怕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将此事完成。”破虚严肃地说道。
  听见破虚这样说,破道和破玄都猜到了事情绝不平凡,于是二人慎重地点了点头道:“师尊放心,就算是拼得性命不要我们也会将事情完成的。”
  “嗯。”破虚满意地点了点头。
  见到破虚的三个弟子均如此听话戒执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落寞。他一生就收了两个弟子,一个无欲已经被杀,一个无念也就是杨傲天,却又将佛门变成现如今的模样。
  戒执微微吸了口气后对梁薪说道:“这一次我陪着你们一起去,杨傲天能够成为今时今ri的模样我需要负上大部分的责任,此事由我而起就由我而终,如此也算是了了这么一个因果。”
  “大师愿意一同前去那就再好不过了。”梁薪笑着说道。他也知道如果不让戒执亲自去结束此事的话,恐怕这件事会成为他心中永远迈不过去的坎,那么此事就会成为他的心魔,为他未来留下祸根隐患。
  当天下午之后的时间没有其他事,梁薪陪着破道去皇宫的酒窖之中选择几大探子酒抬到中正殿里畅饮。一顿酒喝完以后天色已经全黑了。
  梁薪摇摇晃晃地走回春暖宫,宫里澹台善若和赵凝萱两个人早已经稳固了境界没在继续练功。梁薪立刻下令让人将知画她们全都叫来。
  一后十妃一共十一位美人各自仪态万千地站在梁薪面前,梁薪看着自己这十一个夫人。自从穿越来北宋以后,梁薪经历也不少。战争、厮杀、背叛、险死还生,虽说有成功有失败,有压力有负担,但是看见这十一位佳人,梁薪的心中还是有一种夫复何求的感觉。
  以往面对着北宋的任何一个人,梁薪心中都有一股来自于穿越者的优越感。超脱于这个时代九百多年的文化和见识绝对不是智谋和城府所能弥补的。可是现在面对着杨傲天,这个比自己准备更加充分,懂得更多,手段更加狠辣的穿越者,梁薪其实有很深的压力。
  此刻看着自己的这些夫人们,梁薪说道:“夫人们,相公又要走了。你们与我在一起以后常常和我聚少离多,相公冷落了你们,相公在这里跟你们说对不起。
  也许你们会觉得相公风流无度太过好色,但是相公想跟你们说的是,我对你们每一个人的爱都是一样多的。你们在我心中没有高下之分,都是那么好,那么美。
  我知道,没有一女人会甘心情愿和其她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相公。在这里相公祈求你们原谅相公的自私,你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无法失去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我想都不敢去想,失去你们中间的谁以后我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对不起,各位夫人。”
  梁薪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等他抬起头时,十一位美人早已眼中含泪,泪悬欲滴。她们一起拥过来团团将梁薪围住,叫道:“相公,我们不怪你,能够陪着你,做你的妻子,我们觉得很幸福。你是天下最好的相公,我们也爱你。”
  梁薪心中感动不已,他伸手拦住诗音和澹台善若的腰肢,大笑着说道:“好,我们开心一点。走,今晚大被同眠,哈哈哈哈……”
  ☆、第六十四章 一言之失,以毒攻毒(第三更)
  早晨,一后十妃还在熟睡当中。梁薪已经偷偷起床,在吻过每一位夫人以后梁薪这才穿着便装离开。对于梁薪来说,每一次离开自己的这些娇妻们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冒险。每次他要做的事都十分危险,涉及了阴谋诡计,涵括了刀光剑影。
  虽然每一次他都侥幸胜出满载而归,但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梁薪其实内心也很怕,他也怕自己有一天会无法回来。或者……回来的只是一具尸体。
  不过梁薪又不能不出行,最好的防守是进攻。如果就坐在家里等待别人出招以后自己再还招,那么这样就等于是坐以待毙。所以尽管有担心,尽管有害怕,但梁薪还是会以无尽的勇气坚强的去面对每一个危险。他知道自己必须去面对,因为一旦后退就会伤着背后站着的人,所以他绝不会退缩,永远不会!
  刚刚突破的破道和破玄精神正处于最佳状态,梁薪走出春暖宫后经过御花园时就发现戒执正坐在凉亭里面专心致志地着茶,而破道和破玄两人则随意站着双目微微闭着。感受着威风吹拂而过,感受着天地间的万物。
  人若觉悟,天地万物皆有灵。每一片叶子的抖动,每一颗小草的摇曳,全都充满着天地赋予其的灵性。这种灵性等闲人无法感知,需要有一颗聪灵透慧的玲珑之心才能感知到。通玄,通的便是这一颗聪灵透慧的玲珑剔透之心。
  当梁薪靠近以后,破道和破玄一起睁开眼睛,二人转身过来看向梁薪。梁薪微微一愣,有些紧张地说道:“难道……我打扰到你们了?”
  破玄摇摇头:“我们一直都在等你,现在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嗯。”梁薪点点头:“那我们就出发。”
  “好。”破道拍拍手,两个小太监送来两个大酒囊给交给破道:“道长,小人已经酒囊里面全都装满酒了。”
  破道掂了掂后拍了拍其中一名小太监的肩膀道:“做的不错,赏你们黄金百两。”
  “谢道长赏赐。”两名小太监略微略微有些激动地说道。
  梁薪有些怀疑地看了破道一眼,因为怎么看他也不像身上有百两黄金的人。要知道百两黄金可不少,放在身上至少也有点样子。
  谁知道破道想也没想就指着梁薪道:“谢可以谢我,但是金子记得找你们皇上要。”
  “啊?”两名小太监微微一愣,顿时苦笑着不敢言语。
  梁薪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心中吐出一句:“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他点了点头后对两名小太监说道:“去,告诉胡公公,就说是朕说的。”
  “谢皇上!”两名小太监立刻感恩戴德地对梁薪磕头。
  梁薪摆摆手让两名小太监退下,他没好气地看了破道一眼。谁知道破道却抱着酒囊使劲嗅了嗅后一脸享受地闭着眼睛自言自语道:“百年佳酿历经三代,果然不同凡响,好酒,好酒啊……”
  梁薪顿感无语,他道:“好了,现在我们可以上路了?”
  “嗯。上路!”破道点点头道。
  “等一等!”突然梁薪听见一声呼叫,而听见这声呼叫以后他头都大了。他拉着破道紧张地说道:“我们赶紧走,快一点!”
  破道不明就里正准备跟着梁薪离开,梁薪还没来得及施展轻功就听身后的人吼道:“梁狗蛋,你如果敢走我就把你十六岁偷看隔壁家那死肥婆洗澡最后被她堵在家门口骂了三天三夜的事传遍整个皇宫。”
  听见这句话梁薪立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原地,那什么偷看死肥婆洗澡然后被堵家门口骂了三天三夜的事自然是假的。这裸的诬陷其实是想告诉梁薪,他如果敢不等他他能将他的糗事编成段子讲上个三天三夜。
  破道见梁薪一下停住了脚步忍不住笑着说道:“哎呀呀……没看出来,原来师弟你小的时候还有过如此壮举啊,真是失敬失敬,厉害厉害啊……”
  梁薪忍不住恨了破道一眼,却发现戒执和破玄也脸色怪异一脸怀疑地看着自己,梁薪顿时无语了。他转过身去便大声吼道:“项伟民,你今天如果不还我清白我就把你打进天牢和那爆肛大狂魔关上个三天三夜,让他微微润通一下肠道,治好你的老便秘!”
  项伟民也是微微一怔,接着一副你赢了的样子十分委屈地说道:“那啥……我对各位保证,刚才我说的事绝对绝对不是真的。真的不是真的,绝对不是因为梁狗……哦不,梁薪威胁我我才这样说的,真的是我编的……”
  项伟民这不副模样再加上那语气顿时让众人看向梁薪的目光更加怪异起来,梁薪顿时觉得遇到这样的奇葩师父是自己最大的不幸,他已经无力解释,只好挥挥手道:“算了,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不在乎了。”
  梁薪看着项伟民道:“师父,你有什么事?”
  “师父?”破道看了项伟民一眼,此时的项伟民依旧将他那件保命铠甲穿着,看上去十分威武。不过唯独的不足就是鼻子眼睛耳朵脸型眼神笑容看上去猥琐了一点点。如同大家的误会一样,破道心想项伟民既然是梁薪的师父,那武功肯定不若。于是乎跟着项伟民便拱手道:“在下破道,乃是梁薪在玄虚门的大师兄,见过前辈。”
  “破玄见过前辈。”破玄也对着项伟民行了一礼。
  项伟民也没客气,大大方方地受了二人一礼以后这才说道:“客气客气。”
  项伟民走到梁薪身旁哭丧着脸道:“我知道你要出宫去玩儿,你带我一起出去,我不想呆在这里了。你是不知道,我昨天只不过是给一个宫女看看手相摸了摸她的小手,然后一个殿前侍卫便把我抓到内侍省衙门里面去痛打了二十大板,险些没把我屁股打开花。幸好我穿着这件铠甲,不然我肯定有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了。
  你这家伙已经有了十一个夫人,但是却连这些宫女都不放过,他们说宫女也算是你的女人。所以等闲人调戏宫女就算做是惑乱后宫。
  唉……这么多的美人能看不能摸,这种痛苦你体会不到的。我忍受不了她们看我时幽怨的眼神,所以我必须离开这伤心之地……”
  梁薪无语地看了项伟民一眼,最后只好点点头道:“算了,就让你跟我们一起上路,但是你要保证,路上绝对不能给我惹麻烦。”
  “放心好了,我向人民保证绝不给你们惹麻烦。”项伟民举起右手竖着三根手指头道。
  梁薪十分不放心地看着他,但是也没有其它办法,只能暂且相信他了。
  答应了带项伟民同行,这一下总算再没有其它事。梁薪一行等五人终于往皇宫的入口处走去,很快五人就出了越城。
  出了越城以后破玄和破道便一左一右地架着项伟民,四人一路运行着卓绝的轻功开始感觉。以四人的功力,说ri行千里那只是谦虚,全力运转轻功四人的速度恐怕不会比一般的跑车慢。
  仅仅两天的时间,梁薪他们一路运转轻功走走停停竟也到了永兴军路。从环州一路过来,眼看着到黄昏的时候竟然已经离坊州不远了。
  不过这一路上项伟民不断叫停,梁薪他们一停下来他就大吐特吐,梁薪替他诊断以后发现他身体并没有其它问题,唯一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晕车……
  项伟民的身体跟不上,天色又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所以梁薪他们也只能先找个地方休息。可是这荒山野岭的两头不相靠想找一个客栈都找不到。幸好这里有四个高手,剩下一个废材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身上有一件冬暖夏凉的铠甲,倒也不怕夜寒。
  于是乎五人干脆找了一个有水的小河流旁边升了一堆篝火。然后梁薪打了只野鸡烤着准备给项伟民吃,戒执他们不沾荤腥所以就不吃了。梁薪作为一个玄关巅峰的高手,十天半月不吃饭只需要喝点水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梁薪烤鸡的手艺不错,项伟民蹲在一旁闻着那香味口水不断之流。而原本表明不吃的破道最终也忍不住再去打了一只野鸡扔给梁薪让他再给靠一只。反正破道这家伙是荤腥不忌什么都敢吃。
  梁薪无奈只好也帮破道烤鸡,一边处理鸡肉的时候他忍不住嘟囔道:“这两个家伙,也还不拿豆包当干粮了,好歹我也是一代开国帝皇好不。”
  不过嘴里说归说,梁薪手上的功夫不慢,很久就又开始烤了起来。之前烤的那一只就扔给破道和项伟民先吃着了。
  就在梁薪烤鸡的同时,梁薪听见小河流旁边的树林之中有不少脚步声响起。梁薪想了想后没有理会,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男人带着一群男人走过来。年轻男人看上去大约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五官长得倒算端正,但是眉宇之间老是透露着一股倨傲,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用鼻孔看人的家伙。他身后跟着的那群男人看服饰应该是哪个宗派的弟子,服饰统一但是梁薪看不出来是哪个门派的。
  看见梁薪他们五人以后那年轻人十分不客气地扬扬头道:“诶,烤鸡那个,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梁薪看了那年轻男人一眼没有说话,项伟民嘿嘿笑了一声后说道:“小子,你是从小没爹没娘所以教养不好。但是这小子我猜却是有娘生没娘教,所以教养也不好,你敢不敢和我打赌,事实就是这样。”
  梁薪看了项伟民一眼忍不住有些好笑,很明显项伟民又开始犯嘴贱的毛病了。那年轻男人听见项伟民说的话以后顿时恼羞成怒,他手一抖指着项伟民骂道:“混蛋,你骂谁呢?”
  项伟民抬头一看年轻男人:“混蛋你在说谁呢?”
  “说你!”年轻男人立刻回答道。
  项伟民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腿道:“知道是混蛋在说我,你也不会回答的如此大声嘛,难道你以为‘混蛋’是一个很好听的外号?”
  “你……”年轻男人顿时明白自己中了项伟民的语言陷阱。
  年轻男人抖了抖手后轻哼一声道:“算了,本少爷不跟你一般见识,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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