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科学奋斗 第113节
嘴上说着理解,反手就揍人,谈了恋爱后的天道,竟然这么不诚实的吗?
沈长安赶到梧明高中时,校外已经围了许多学生家长,这些家长满脸焦急,有找到自家孩子的,也有四处叫自家孩子名字的,整个学校乱糟糟,还有看热闹的人拿手机拍来拍去。
他把工作证佩戴好,挤过人群,听到几个警察正在声嘶力竭地维持秩序,还有老师在劝一些看热闹的人不要拿手机对着学生拍。
“长安,这边。”丁洋与徐泽见沈长安赶了过来,朝他挥了挥手。
“怎么回事?”沈长安拦住一个准备往学校里冲的男人,顺便把冲断的警戒线拉了起来。
丁洋见沈长安这边被情绪激动的家长拦住了脚步,赶紧走到他旁边,帮着他一起拦人。
“学校忽然发生爆炸,幸好离爆炸点比较近的那几个学生,两个因为上课没有好好听讲,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还有一个偷偷跑去了网咖打游戏,还有个从今天早上就没有来上课,所以没有学生死亡。但是有几个靠得近的学生受了伤,现在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
“人为的?”沈长安皱眉,难怪这些学生家长会这么激动,他如果是家长,恐怕也要吓得腿软。
学校的领导跟老师还在阻止疏散学生,各个班级的学生正排着队出校门跟家长们汇合,校门外密密麻麻挤满了人,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交警在外面维持交通秩序,排爆组的还在四处搜查,他们担心学校还有其他安全威胁。
“我去看看。”沈长安看着教学楼里匆匆往外跑的学生们,心里隐隐有种不安。
“你去看什么,你又不懂排爆。”丁洋一把抓住沈长安,“你可别去凑那个热闹。”
沈长安刚想说什么,忽然听到学校里的广播响了。
“你们都不要害怕,我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找一个人。”
听到这个声音,沈长安面色变了。
“我不管要找的这个人,在不在这里,但是我希望在两个小时内,这个人会出现在我面前。”说话的人,语气里带着狂妄与疯狂,“我知道你们把他藏了起来,可是我们这么多兄弟死在他手里,我如果不帮兄弟报仇,又怎么好意思到下面去见他们?”
“这是……什么?”丁洋也意识到这事有些不妙,就连外面吵吵闹闹的人,也都安静了下来。
“为了以示我的诚意,我请了几个孩子陪我一起在广播室里。”说话的男人发出恶劣的笑声,“那个人若是不来,我就带这几个孩子一起去见我的兄弟,你们觉得我这个计划如何?”
警方的人意识到不对,赶紧让学校清点孩子数量,最后发现少了三个孩子。怕学校里还有其他爆炸物,他们紧急疏离学生及家长,旁边想要看热闹的路人,听说爆炸了可能要命,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
再好看的热闹,也没有命值钱。
警方安排的谈判专家试图与这个绑架了孩子的恶徒交流,哪知道对方油盐不进,只提了一个要求,让他们交出一年前,执行秘密任务,代号叫“天佑”的人。
“我艹他爷爷的!”姚怀林心里又急又气,这种犯罪分子简直就是毫无人性,别说他们根本不知道执行秘密任务的“天佑”是谁,就算是真的,也不可能把人交出去。
人家为了保卫百姓的安危,差点连命都豁出去了,现在遇到事,就要把英雄拿出去当交换条件,他们要真这么干,英雄心里该有多寒心?
“狙击手准备好了没有?”
“恶徒十分擅长反狙击,我们的狙击手找不到合适的狙击点,若是贸然行动,反而是那几个被他绑着的孩子有危险。”
“我艹!”姚怀林气得骂了两句,深吸两口气,“先让谈判专家稳住那边的情绪,就说……请说我们已经向上级请示他的要求了。”
大概五分钟后,姚怀林这边收到了上级发来的资料。
原来这个恶徒是某个凶名在外的犯罪团伙成员,死在这个团伙手上的无辜百姓以成百上千计算,更有不少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为了围剿这个犯罪团伙,这些年来有不少英雄牺牲,直到一年前这个犯罪团伙才被彻底剿灭,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偷偷逃了出来。
看来这个恶徒要他们交出来的“天佑”,应该是打击这个犯罪团伙的关键人物。
再一看这个犯罪团伙的累累恶行,姚怀林恨不能骂几句死得好,这些人渣畜生,就是该死。
“道年。”听着校园广播里,恶徒猖狂的笑声还有孩子们恐惧的哭声,沈长安掏出手机,拨通了道年的号码,“亲爱的,我说一句老天保佑,你会赶过来帮我吗?”
“我就知道,你是世界上最靠谱,最厉害的男朋友。”得到肯定的回答,沈长安拿着手机朝姚怀林所在的方向走去,“现在,就让我们一起去为民除害吧。”
“你们还有一百零五分钟。”广播再次响起,歹徒道,“天佑,我知道你已经调职到了梧明市,别以为躲在这个小城市就可以高枕无忧,你如果不出现,这几个孩子就活不下去了,你这个大英雄,能眼睁睁看着这几个孩子替你去死?”
“妈的!”姚怀林气得砸了手里的矿泉水瓶子。
其他的警察脸色也不好看。
如果那个代号为“天佑”的人真的在,歹徒说的这些话,就是逼着他去死。
身后响起脚步声,一只有些白皙的手,捡起了被姚怀林扔在地上的矿泉水瓶,放回他面前:“不要乱扔垃圾,也不要浪费水资源。”
“沈长安?”姚怀林疑惑,“你在这里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天佑——就是有老天保佑,跟老天过不去,不会有好下场的。
第106章 老天保佑
“你们人手不足,我们部门过来帮着维持现场秩序啊。”沈长安脱下身上的外套, 扔到姚怀林怀里:“哥们, 帮我拿着衣服。”
“你干什么?”姚怀林把外套扔到一边,“这边有些危险, 你别过来。”
“我不过来也没办法。”沈长安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转头问吓得面无人色的校长, “贵校广播室在哪栋教学楼?”
“在、在科学实验楼。”校长脑子里嗡嗡作响,想的全是那几个被挟持的小孩子,沈长安问什么就答什么, 连他的身份都没有问。
“科学实验楼……”沈长安往四周看了看, 发现实验楼离这边并不远, “几楼?”
“五楼, 最左边的那个房间。”
五楼?
沈长安眯眼看向实验楼五楼,从他们这个角度, 只能看到五楼最左边房间的小角,但他可以肯定, 歹徒肯定把操场的混乱看得一清二楚, 说不定还带着几分快意。
家长与警察越紧张与焦急, 他就越开心,因为他掌握了主动权。
可是沈长安并不想惯着这种人。
他单手一撑,翻身滚过挡在前面的警车,快速找着掩避物, 跑进了实验楼大门。
“沈长安!”姚怀林站起身,面色大变道, “你不要乱来。”
警方这边的人也惊呆了,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不论跑进去的这个人是谁,犯罪分子毫无人性,他进去以后,不仅自己有危险,而且还有可能激怒犯罪分子,连带着几个孩子也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特别行动队的队长神情凝重地看着沈长安离开的方向,对副手道:“你看出来了没有?”
副手点点头:“他找掩避物的动作很熟练,看起来像是受过比较专业的训练。”
虽然熟练,但还不如特种队队员干净利落,像是经过快速系统的训练,但没有长年累月的练习。
这样的情况,很像是……
“难道他就是犯罪分子要找的人?”副将心头大骇,犯罪分子一心与“天佑”同归于尽,他现在过去,岂不是送死?
队长也想到了这点,他大步走到刚才与沈长安有过交流的姚怀林面前:“刚才的那个年轻人,是你的朋友?”
“我没有这么蠢的朋友。”姚怀林又急又担心,咬牙切齿地回道,“他是民服部门的职员。”
“他是梧明市的人?”
“不是。”戴着假发的杜仲海走了过来,“他是半年前,从帝都调任过来的。”
“帝都调任……”原本只有三成的猜测,现在变成了八成,队长对杜仲海道,“你放心,我们会尽量保证这位同志的安全。”
“唉。”杜仲海脱下厚厚的外套,从毛衣里面拽出一把桃木剑,一个八卦镜,还有一袋子符纸,“我金盆洗手近十年,今天只能露一手了。”
寒风吹来,一张符纸被吹起来,拍在了队长脸上。
队长伸手揭下脸上的黄符:“……”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还没来得及问,就见这个微胖中老年男人拽下脑袋上的假发,灵活地原地一跃,竟然直接跳过警车,三步两蹿进了实验大楼。
姚怀林:!
他怎么不知道,民服部门那个整天抱着保温杯,说啥都是好好好的主任,还有这么牛逼的身手?
还没来得及喊一句“牛逼”,他就感觉到身后刮起一股风,刚偏过头,就看到民服部门那个喜欢烫各种卷发的副主任,脱了一双高跟鞋,就冲进了实验大楼。
速度快得让众多年轻男士汗颜。
行动队的队长有些怀疑,他们跟民服部门的职责是不是调了个儿?
就在他准备下令寻机会冲进实验大楼时,就收到了上级的命令,说是让他们全权配合民服部门的工作,不要轻举妄动?
队长:???
梧明市的民服部门,究竟是个神奇部门?
随便一个职员是摧毁犯罪团伙的重要人员,主任与副主任……是大隐隐于市的武林高手?
他扭头看向姚怀林,姚怀林连忙摇头。
他什么都不知道。
原本紧张的气氛,因为民服部门的出现,忽然变得有些莫名尴尬。尤其是曾经在私底下嘲笑过民服部门是养老部门的人,现在感觉自己脸颊火辣辣的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跟姚怀林相熟的警察靠近姚怀林,“我怎么觉得民服部门的这些人,奇奇怪怪的?”
姚怀林没有理会他,他看着实验大楼五楼皱起了眉。
空荡荡的实验大楼,安静得有些诡异。安全通道提示灯散发幽幽绿光,沈长安爬到三楼的时候,反射性地往旁边一躲,一枚子弹擦着他的脸颊,打进了旁边的墙里。
“躲在黑暗角落里放冷枪,小心别摔断了腿。”沈长安往旁边躲了两步,话音刚落,就听到咔嚓一声,楼上滚下一个戴着头套的男人,他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跌断了脖子。
沈长安:“……”
他弯腰捡起掉在脚边的枪,对着躺在地上的人,补了两枪。
补完以后,就看到旁边忽然开了一扇铁门,手持哭丧棒的白无常从门里钻了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白无常扭头就往门后走:“不好意思,打扰了。”
“等等。”沈长安赶紧叫住他,“您是……白无常大人?”
“不敢受您的敬称,先生叫我白无常就好。”白无常又退了回来,他看了眼地上的尸首,又看了眼沈长安手里的武器,赶紧道,“此人十恶不赦,请先生放心,地府一定会严厉地惩罚他。”
说完,他解下缠在哭丧棒上的勾魂链,干脆利落地把对方魂魄勾了出来:“此人恶行累累,所以才由下官亲自来捉拿。”
被勾魂的歹徒痛苦得哀嚎,可是生前坏事做尽的他,在白无常手里就像是个被随意磋磨的小鸡仔,毫无反抗之力。
“做下这么多坏事,就该知道会有报应。”沈长安抬脚对歹徒踹了几下,他浑身都是功德金光,光是站在这里,都是对歹徒魂魄的折磨,更别说让沈长安踹。
顿时痛苦哀嚎,连魂魄都轻了些许。
追着过来的杜仲海与高淑娟齐齐打了个寒颤,这声音不像是沈长安的,难道是歹徒的?
这要痛成什么样子,才能叫得这么惨?
杜仲海回头看了眼跟过来的高淑娟,眼神有些沧桑:“我们过来,是不是有些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