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蝴蝶 第110节
淮真点点头。
很努力的,绞尽脑汁的想了会儿,只想起来要,“are we going to have sex?”
(我们要干这样那样的事吗?)
他笑着抬起一只眉毛,用一只眼睛看着她,反问道,“oing to pay me.”
(或者你打算付我过夜费?)
她说,“why?prostitutes never ask virgins to pay. i’m virgin.”
(为什么?从业者可从来不收处子的钱,我是第一次)
他点点头,笑着说,“me too.”
(我也是)
淮真犹豫了一下,抬起头,像捕捉一只转瞬即逝的蜻蜓一样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一瞬间,她终于发现纸上得来终觉浅,发现自己果然是个思想的巨人,行为上的傻子,呆呆的凝视着他,突然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明白这件事后,她将头垂下来,重新将手心里那枚戒指戴回了无名指上,声音很轻地对他说,“虽然你的求婚台词很烂,但是我想说,我十七岁,六十三英寸,八十六磅……很遗憾你只赚了一磅,但有可能长胖了一些,身体健康,似乎还没来得及接种牛痘,没有任何经验,你打算教我一些吗?”
第132章 华盛顿3
他盯着她看了会儿,摇摇头笑着说,“i’m not planning…”
淮真瞪他一眼,将手撑他膝上,像只小兽,柔情似水凑上去,只浅尝辄止的吻了他一下。
他被她亲得往后一仰,一手撑床,一手撑住她,后头的话说不出了,想等等看她会做些什么。
她将他嘴唇弄得湿漉漉的,全是草草亲吻留下的口水,接着立刻急不可耐的伸手去解他衣服上的纽扣,真的像几分钟的电影剪辑里教的那样走起固定程序来。
解了半天,两粒纽子没解开,低头一看,正是今天穿她送的那件月白唐衫,绳头紧,扣子大,系得倒是结结实实,解与扣都难;盘口又小又多,隔一寸便缀了粒纽子,照她这个解法,还不得解到天亮去。
她急得拿嘴去咬,咬得线头都快出来了。
他笑起来,“hey, hey…”
她很气,“你倒是帮我呀。”
“我也不会…”
“不做怎么会呢。”
他抱起她放到腿上,盯着她看了会儿,轻声说,“我是说这个扣子,我也不会解。”
“……”
他接着笑,在她额头上亲一口,“早晨穿这件衣服用了快二十分钟。”
她仔仔细细埋头在他胸前捣鼓一阵,终于又解开一粒扣子,叹口气说,“干脆以后就都像套头衫一样穿好了。”
西泽松开她,垂下头研究了一下,尝试单手将唐衫扯掉。
原本她一心一意干着正事,不知怎么话题就跑偏,一致地研究起了这件唐装。
唐衫单薄,站在稍亮处看起来像蝉翼似的有些透。淮真盯着他里面那件白色打底衫,突然好奇心起,问他,“这是像肖斯一样,是上衣连着裤子的吗?”
西泽听完,笑着说,“你想看看吗?”
淮真眼睛都亮了,使劲点头。
他将她的手放在灰蓝色长裤裤腰上,往外一带。
她凑过头去,看见了灰色的纯棉jockey,在三藩市离家不远的小意大利大商场里买的。
除此之外,还有隆起的部分,看起来仍处于酣眠之中……
不等她看仔细,西泽往后退了两步,护住裤腰,小声说,“……参观到此为止。”
淮真手脚并的挠他独自,“为什么?”
刚才被她目不转睛盯了几秒,他忍得小腹肌肉都紧绷了,生怕山丘在她视线之下不受控制的一点点隆起。
他很心虚,用笑掩饰,一手轻轻松松制住她两只细细手腕,“不行。”
淮真停下来。
他手指将她略长的一簇碎发整理了一下,轻声说,“我没准备……”
她有点委屈,“一次说以后,第二次说不是今天,第三次没有准备好。”
到华盛顿已经六点多,所有司法事务所都已下班;廷伯大旅店楼顶正是那家au,他本打算吃过晚餐,在au之后,或者第二天早晨再跟她求婚。哪知她不仅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因为旅店价格昂贵同他生气。
他实在忍不了,房门一关,就这么急迫又草率的求了婚。
除了求婚之外,他毫无准备,也确实没打算对他的姑娘做别的。但小姑娘气得扑上来,一边啃他一边解他衣服扣子,解半天都解不开,反应很好玩,又弄得他很痒。
于是他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笑了,改口说,“我是说,没准备安全套。”
她想了一阵,突然灵光一现,“上次在堪萨斯的浴室里还剩了一只。”
他偏着头,盯住坐在她肚子上的姑娘,非常笃定的说,“一只不够。”
淮真想了想,好像安全套确实是不能重复使用的。
再往深里想,她突然回过神来,有点不可思议的瞪着他看了会儿。
他眼里笑都藏不住,以为她没听懂,又重复一次,“不够。”
她说,“说得好像你做过似的。”
话音一落,沉默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进门时廊灯被他伸手“啪嗒”一声按灭了。
身前床垫带动被子塌陷下去,他将她抱坐在腿上。紧接着嘴唇一热,带着他的温度。终于有一次不是她主动,整个吻都带着压迫感。太阳落山以后,拉了窗帘的屋子里一点点暗下去,两人在静悄悄的黑暗里拥抱接吻。她觉得自己知觉从没有这么清晰过,慢慢闭上眼,心想,绞着自己舌的他怎么会这么幼滑柔软又有力……
渐渐地她感觉到一点热,还有一点点因肢体接触蹭起来的火气。
她顺着摸下去,想故技重施,这一次,立刻被他牢牢钳住,自然而然的架在他脖子上制服住。
自己却不安分的动起来,平时缓和的腹部与大腿肌肉线条,在这一刻慢慢绷起来,带动肢体一下一下顶撞她的腿。
那种独有的因激素分泌的鼓胀感实在太奇怪了,每每擦蹭过普通的、柔软的她自己的肌肤,温差与硬度对比下,那种荷尔蒙的感觉让她耳根有点热。
她也不知道自己咕隆了句什么。她觉得这种好奇,大概和小男孩或者小女孩第一次见识到自己性成熟魔力的感觉也没多大差别。
他额头抵着她,问,“喜欢吗?”
她用腿再次感受了一下,说,“不像海绵,像……”
又顶了一次,像是警告她想好了再回答。她吓了一跳,一句“硅胶制品”生生给他的动作吓得噎了回去。他重新将她搂起来,手很顺路的摸到她背上。隔着唐衫,她微微涔了汗的背脊可以清晰感受到他手,以及无名指上那枚凸起的戒指的形状。
“在哪里?”他清清嗓子,又低声问,“旅行包里吗?”
她听懂他声音里的沙哑,无端的紧张起来,枕在他臂弯里,点点头,“嗯。”
旅行包就搁在床头。她听见他单手拉开双驳扣的声音。
她又补充,“在外层袋子里。”
他顿了一下,嗯一声,说找到了。
纸袋声响起,撕开纸袋的声音响起。
他托着她的腰倒下去,然后悄无声息俯身上来。
黑暗里,两人对视了一回,他将拆开包装的东西探下去。
“等等……”她突然说。
“嗯?”
“我想看看你。”
她从他怀里微微支起身子,去摸索床头的灯。
他没阻止,半跪坐在她身后的床上。
她看什么都是一片黑漆漆的模糊影子,连他也是。摸索半天没摸到,直到他从背后趋近,“啪——”地又将床头灯点亮。
乍起的光线让她有点睁不开眼。
他将她环在怀里,小声地、沙哑地,像是哀求,又充满诱惑。
“不要看……”
她呆了一阵,用指头摘下他食指与无名指夹着的圆形物件,“我不看。”又偏过头,盯着他的侧影说,“我想帮你。”
他笑了,说,“不看怎么用?”
她说,“你教我。”
他说好,然后抱着她转过身,岔开坐在他腿上,扣住她的手摸下去。
灰色纯棉已经不在了。
他将她下巴搁在肩上,一直没讲话。
她清晰感觉到他修长灵活手指,带着她挤掉顶端气泡。
然后他笑了一下,故意问她,“知道这里用来干什么的吗?”
她说,“知道。”
接下来的动作里,他再次沉默下去。
她突然理解刚才他为什么一定要她说点什么,因为太紧张了。人在太紧张时是忍受不了沉默的,更受不得刺激,否则简直能让人听见自己心脏不安分的几乎要从胸腔蹦出来。
就在这沉默里,她能格外感觉到手上的触感。制作时小心翼翼滚起来的圆边,又一点点小心翼翼滚下去,严丝合缝的贴合起来,像在做什么精细的工作,整个过程中,她屏住呼吸,大概因为实在没见过什么世面,一边被他的吓了一跳,莫名觉得有点惊心动魄。
结束后,他仍扣住她不让她松手。
她听见一声充满克制的低沉叹息从他咽喉逸出。
他头微微仰起,有点吃力地皱了下眉头。
她不知所措,问他怎么了。
喉头滚了一下,她看见他汗都淌了下来,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
她控制不住,在他怀里垂头一看,立刻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