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最近的心情和过山车一样,前天我们这里发现新冠肺炎患者了。
希望发现的各城市能够度过这次难关,祈福。
也提醒大家出门在外,一定要戴好口罩,保护好自己!
第18章 让我们愉快的玩耍吧。
这个问题比较深刻,时景苏当然明白,他不可能一辈子代替时景心。
他也从没想过代替时景心。
纸迟早包不住火。
他怎么可能待在楚家那么长时间?
那样超勇的好吗!
时景苏就知道林菁月他们会误会,忙解释:妈,你听我说,这是策略,是策略。
策略?林菁月不解。
亲个嘴还有什么策略可言?
时景苏便把他的计划和想法,以及楚砚冬在他过门的当天晚上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全部告诉林菁月听。
林菁月听后,虽然觉得这个办法有一点不可靠,但是为今之计,好像也只能按照时景苏说的办法来慢慢一点点实行。
这两天她和时迁没有给时景苏打电话,就是怕楚砚冬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察觉。
正好他们也利用这个时间不断在寻找时景心,因为已经超过四十八小时,林菁月本想给警方报案,是时迁拦下她,害怕警方那边走漏什么风声被楚家听见。
昨天晚上刚刚有一点眉目,时景心似乎在远离本市的另外一个城市。
有朋友正好在那个城市旅游时,在某著名景点遇见她,还偷偷拍了照片发给林菁月他们,问他们照片里的人是不是就是他们的女儿。
如果真是楚砚冬单方面悔婚,那么楚家人也不会再怪罪他们。
当然欠下的那笔巨债,他们也会想办法慢慢还。
等时景心回来,林菁月就告诉她,他们再也不会逼她嫁给不爱的男人了。
两人就如何离婚这个问题,又经过了一系列严密的讨论。
等两人出门回到客厅,张婶已经将第一份可口的菜肴端上桌。
楚砚冬和时迁两人隔着一定生疏的距离,坐在沙发上。
听到快速前来的脚步声,楚砚冬眯起眼睛,视线平移到时景苏的身上。
他的目光多有不善,见时景苏有些局促不安又窘迫的模样,楚砚冬唇角轻轻一笑,充满着讥讽的意味。
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个女人在向自己的母亲汇报这两天的生活总结。
是不是还在和她的母亲说,经过几天的纠缠,她已经慢慢掌握他的心?
只要假以时日,就一定能够坐稳楚家太太的这个位置?
如果被他当面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一定会毫不客气说一句:做梦!
饭桌上,气氛尴尬而严峻。
时父时母摸不准这个女婿的性格特点,而且很多大户人家讲究的规矩比较多,比如老祖宗留下的那句食不言寝不语。
时迁和林菁月谁也不敢主动开口说话,只敢闷头吃饭。
能在他深沉如幽井的目光下一点点吃完面前的食物,都成了一件令人窒息的事。
林菁月现在越来越佩服她的儿子。
时景苏是怎么做到能和这个男人在同一屋檐下相处几天,并且毫发无损地回来?
在用完饭,楚砚冬率先起身说要去如厕的那一刻,林菁月和时迁感觉心中的大石彻底落下。
这压抑沉闷的气氛总算终结!
普天同庆!
楚砚冬如完厕回来,原本在客厅里有说有笑的三人,在他出现的那一刻,顿时变得沉默无语。
楚砚冬:
他是怨灵吗?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怕他?
机会难得,这是楚砚冬第二次来他们时家做客,又不能那么直接的请他们赶紧离开。
林菁月只好催促着时景苏:心心啊,想必砚冬已经累了,还不带砚冬上楼去休息休息?
时景苏点点头,回头快速地靠近楚砚冬,臂膀挨着他的臂膀,一脸暧昧,声音放得极低:小冬冬,我们先去楼上愉快的玩耍吧。
楚砚冬后颈一麻,想说不用了。
让他进入这个女人的房间,谁知道这个女人会对他做些什么事情?
但是转念一想,这里是时景苏的家,有时父时母在楼下,她应该不敢怎么造次。
楚砚冬便冷冷一笑,说:好。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的房间能是什么样。
以她在车里的表现,房间里一定脏乱差得可怕。
到时候他就可以抨击她不够优雅,不够端庄,说尽难听的话,这个女人肯定就会自信心受挫,不敢总是黏在他的身边。
楚砚冬一步步紧随着时景苏的身后。
上了楼梯,来到拐角后第二个房间。
打开房门,时景苏一边往里面走,一边笑着回头邀请他:怎么样小冬冬,这就是我的房间,是不是很可爱?
根据出嫁前的记忆,他记得时景心的房间特别的粉嫩,充满着少女心的可爱与纯粹。
然而在看到房内的刹那,楚砚冬微微一怔,带着疑问口吻地说了一句:确实很可爱?
仿佛在说,你就给我看这个?
时景苏顺着他的视线也回头看去。
瞬间呆愣在原地。
完蛋!
他居然愚蠢到带错了房间。
时景心的房间是隔壁那间,现在他们打开的,反而是他自己的房间。
极致简约的黑白色主基调为背景色,有着强烈而冷酷的反差,显得这个房间的主人性格矛盾又激烈。
墙角摆放着一个书架,书架的四个支脚为金属金色,最上面一排放了精心珍藏的一些黑胶唱片,每一个看起来年代久远,且价格不菲。
第二排放着一排手办,不过这些手办和日常的那些可爱的动漫手办不一样,都是一些恐怖片的恐怖boss为主角。
一个个面孔狰狞,凶神恶煞地睥睨着房间的每一处角落。
和这些恐怖片boss们相比,时景苏顿时觉得身边的楚砚冬顺眼了许多。
话说原身你既然连恐怖片都不怕,还怕什么楚砚冬啊喂!
时景苏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当然也有正常的地方。
墙面上贴着几幅颇有个性的篮球巨星,这是这个房间里为数不多的彩,让整个房间都变得鲜活生动了起来。
但是房内的一切,每一样组合在一起,都不像是女孩子会喜欢的爱好。
除此之外,最引人注目的要数床尾贴着墙面的一副骷髅骨架。
楚砚冬凝神在那副骷髅骨架上注视了许久。
时景苏也一眼注视到上面。
没、没没人告诉他原身的喜好这么别致啊。
好阴郁,好可怕的感觉。
谁会把这么可怕的东西对着床尾,每天睡觉就能看到?
时景苏吓得瞳孔地震。
真的不会被吓到做噩梦吗?
太可怕了啊!
他的脑海里都幻想出了大晚上的,他一个人点着蜡烛,在房间里对着骷髅下达诅咒的画面。
时景苏表情僵硬地站在原地,都不敢转头去观测此刻楚砚冬究竟什么表情。
他结婚那天是被拉到时景心的房间里作业,谁知道原身的房间会是这样。
天啊。
他刚刚竟然还在打开门的刹那,询问这个房间是不是很可爱?
这个房间可爱吗?
楚砚冬此刻的心理一定受到爆破般的冲击。
和他现在的感受是一样一样的。
根本难以让人夸出这个房间是可爱的这种话。
再次面临社死现场,时景苏尴尬得脚趾抠地。
他真的很想时光倒流,重来一次。
但是,不存在的。
楚砚冬一脚跨了进去,在时景苏满脸窘迫的时候,又浓墨重彩的为他的尴尬狠添了一笔。
可爱?
他指着那副骷髅骨架,冷峻的面孔突然沾了一点笑意,就这么半侧着身,斜斜看着他,突然揶揄道:看不出来你的爱好还真是够吓人,够独特,够个性。
我真的怀疑,他忽的居高临下走来,双眼微眯,带着玩味的审视,你是女人吗?
被问及是不是女人,时景苏一时心虚地抬起眼看楚砚冬。
他棱角轮廓分明,下颌线微收,如同洞察出一切的了然于胸的眼眸,正目不转睛对视而来。
那份怡然自得的狠戾,让他的眉眼看起来更加沉稳英挺。
本来是无心的一句话,但是听者有意,时景苏险些在他的面前掉链子,吓得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难道他的女装生涯就要就此终结了吗?
不,不会。
挺住。
谁规定女孩子不可以有那些兴趣爱好?
在楚砚冬的死亡视线的凝视下,时景苏脸色逐渐苍白,他低着头,眼神不安分地瞥向地面。
随即,他抖着唇,一脸羞愤地说:不可以吗?
楚砚冬一怔。
不可以什么?
时景苏的脸突然变得很红,仿佛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一样,他的耳根都快烧起来。
藏在发丝下的耳廓,如熟透的蜜桃一样,小小的一团,隐约可现。
楚砚冬不经意间看见了那团粉,视线更是一怔。
时景苏终于扬起脑袋,眼神还是不敢安放在他的身上,像是特别没有杀伤力的小奶虎,在努力露出形似尖利的,却压根连别人一根手指头都啃不动的牙齿。
不可以喜欢这些吗?
他眼尾润润的,仿佛用了很大的努力,才有勇气说出以上的话。
是觉得他在嘲笑他吗?
楚砚冬显然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有一点轻微的不知所措。
我知道这些爱好见不得人,但是也不至于要嘲笑成这样吧。
他委委屈屈地埋下脑袋,双手紧握成拳,是在和他说话,也可能是在和这个世界说话。
楚砚冬的心,溜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感觉。
他唯一能捕捉到的,可能就是一项名叫心软的动态情感。
下一秒,连他都没意识到做出了怎样的行为,他的掌心已经前伸出去。
下巴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触感,只见到修长白皙的手指递来,囝漨时景苏的下巴忽然被猛地抬起。
他被迫仰起头,重新看向眉目冷峻的楚砚冬。
慌乱之中有着一点诧异。
空气静默无声。
时景苏看着极为难为情,一副急得快要哭的样子。
望着那开始泛红的眼尾,有着春风生动的旖旎,让这么静默观察他的楚砚冬不觉皱起眉头。
指腹沿着他的眼尾慢慢滑过。
时景苏的身体随着这个动作轻轻一颤。
就这么在意吗?
楚砚冬认真看着他。
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而已,让她的打击这么大吗?
就这么这么的在意他本人的想法吗?
时景苏一愣:嗯?
他的指腹还在摩着他的眼角。
时景苏望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这样几乎为零的亲密距离,感觉很危险啊大佬!
也是。
楚砚冬忽然释然了。
如果不想好好和他过日子,她也不会这么在意吧?
这个女人喜欢他的心情,还真是时时刻刻都会体现出来。
如果不是喜欢他,喜欢到痴狂的地步,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委屈成这样。
楚砚冬面容沉下几分。
按照以往,时景苏肯定会借机猛然靠近,然后亲上他的唇,夺走他的呼吸,抢占所有先机。
他故意俯下腰身,往时景苏的面前亲近几分。
眼看着那双薄软的唇快要接近,时景苏满脑子疯狂弹出危险的问号。
什么情况?
他就是想要证实一下自己的确是个女人,怎么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命运的选项在此刻发生诡异的变化。
时景苏完全不敢动弹。
他是假装去迎合,还是和以往一样继续发出如山海咆哮般猛烈的攻击?
没想到,在双唇还有一公分快要接近时,楚砚冬忽然停下动作,瞧时景苏一副似乎很是期待的模样,嘴角勾起揶揄的笑容。
你又以为我要亲你吗?
时景苏:?
你妈的楚砚冬,害我差点以为今天真的要被采菊了!
不过,他也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时景苏忽然笑了起来。
第19章 绿茶小娇妻。
楚砚冬本想继续开口说的话,此时顿时哑然无声。
时景苏嘴角大幅度地扬起,脑海中想象着,如果邪魅的笑,该是怎么样的笑。
他眼尾润润的,望着楚砚冬笑得邪气肆意:没想到我会这么不小心,带你见到了杰克。
楚砚冬:??
杰克?
杰克。时景苏抬脚,转身离开楚砚冬的面前,在他的眼皮底下慢悠悠来到临时起名的,这个叫杰克的骷髅骨架旁。
慢悠悠,又小心翼翼生怕碰坏它一般牵起它的手。
时景苏故意神神叨叨地说:杰克是我从小的好伙伴,我刚上小学的时候就把他接回家住了,他和所有的洋娃娃一样,只是没有骨肉而已,但是他有一颗美丽的灵魂,夜深人静的时候,都是杰克在陪我说话
时景苏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楚砚冬静静听着。
他听明白了两个信息:时景苏给骨架起名,时景苏的朋友是骨架。
颇为诡异。
见过给洋娃娃起名的,给宠物起名的,给花花草草起名的,还从来没有见过给塑料骨架起名的。
一股阴沉的氛围油然而生,致使一阵阵的凉意慢慢从脊背攀爬而上,楚砚冬望着这个房间的眼神,顿时都变得有些难以言喻。
这黑暗的空间,神奇的喜好与摆置,换做一般人,一定要以为时景苏精神方面肯定有问题。
他对着骨架,微微笑着,笑得那么的甜美,像是在看着他梦中的情人一样。
楚砚冬静静抽气。
突然,时景苏回过头来,深情凝望他,依然是握着骨架的手,笑得那么甜美:杰克,杰克,你说,我和阿冬能够百年好合吗?